“我媽咪被人按在地上打,被人罵賤,朝她身上吐口水,我從出生就被人叫野種,被人當做玩偶一樣擺弄,他們讓我叫爸爸,叫爺爺,讓我趴在地上學狗叫,學貓叫的時候,你在哪?如果我爸爸真的死了,那也就算了,可是我爸爸還活著,為了另一個女人,將我和我媽咪親手送入監牢,從我記事起,耳邊就都是這種聲音,他們嘲笑我,嘲笑我媽咪,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所以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呢?”
“我不知道你媽咪當時……”
“算了吧,”喬溫再次打斷他的話,“你知道了,怕是就沒有現在的我了,我媽咪大概也死在監獄裏了,你既可以為你心愛的女人報仇,也可以照顧她的妹妹,我和我媽咪與你來,什麼都不是。你知道我被欺負,我媽咪被欺負的時候,我心裏都想的是什麼嗎?我都是在詛咒你,怨恨你,我巴不得你不得好死,希望你活得不盡人意。可是出獄之後見到你,我發現我媽咪心裏還有你的時候,這想法居然動搖了,你可不可笑?”
“我居然在想著,要是我媽咪能和你和好,不定她會很開心,也會覺得幸福吧,可你都做了些什麼呢?你一次又一次的欺負我媽咪,還維護別的女人傷害我媽咪,這短短的幾個月,因為你,她進了醫院幾次,半夜裏又哭過多少次。你在將我對你的好感,一點一點的消磨幹淨。秦墨寒,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你走吧,永遠不要再出現了。”
喬溫完,不理會秦墨寒震驚僵住的目光,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然後將門關上,反鎖。
他透過門上的玻璃,極為冰冷陌生的看了秦墨寒一眼。
那一眼,秦墨寒讀懂了。
他在和他很決絕的劃清界限。
從心底露出的決絕。
秦墨寒朝門口走了一步,腳步又停下。
他低下頭,不斷的在心裏問自己,他真的做錯了麼。
他確實有維護葉菲的意思,可是……
到底,還是讓母子倆寒心了吧。
晚上的酒會,一下子少了很多人。
秦墨寒、喬染、莫邪、喬安,沈彥都沒有去,楚子衍厲琛幾個人神色各異,問了下才知道原來是喬染住院了。
不過晚上,溫玉良倒是來了。
一身白色的西裝,金絲框眼睛,長的斯文禁欲,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優雅翩翩的氣息。
“靠,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下午跑哪鬼混去了。”
厲琛在溫玉良肩上重重一拍。
溫玉良有些吃痛的臉變了下色,然後咬牙看向厲琛,“再不把你的爪子拿走,信不信我讓你再也見不到它。”
“吃**了,脾氣這麼大。”
厲琛趕緊把自己的手拿了回來。
這涼城有三個人的話,你不能當成玩笑。
也是這涼城的拚命三郎。
秦家秦墨寒,喬家喬安,溫家溫玉良,話從來都不是開玩笑的主。
今了讓你破產,你求爺爺告奶奶都沒用,識相的就趁早收拾包袱走人,不識相的,就隻能等著一毛不剩了。
不過溫玉良這個人,就是斯文敗類中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