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熱鬧的齊盾,此時,聞著尿騷味,不禁眉頭一皺。
張著肥厚的大嘴巴,瞪大眼睛,泛出一道濃濃的不可思議!
這…
怎麼可能!
齊不是個廢物流浪兒嗎?
怎麼…一拳打翻了四星武士的齊劍?!
齊劍強忍著疼痛,顫抖地罵道:
“野種,你…你居然敢還手?!”
“還打傷了我!”
“打你?”齊怒目洶洶地,大步走向齊劍。
嘴角泛出一抹玩味的冷笑,“能挨我的打,應該是你的榮幸!”
什麼?
挨打!榮幸!
這樣的字眼,深深刺痛了齊劍的尊嚴。
他吞了一口腥甜的鮮血,嘶啞地叫囂道:
“你一個流浪兒,野種……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的頭,打得跟那狗頭一樣扁!”
?
林雙眸一寒,暴射出一道凜冽的刀鋒!
咯嘣!
他指節暴出一道滲人的脆響。
齊冷漠地看向齊劍,一字一頓,語意冰冷地道:
“是嗎?我倒想先看看,你這個狗頭被揍扁的樣子!”
望著齊那猶如千年冰淵的眼神,齊劍的心頭,猛地一抖:“你…你不能動我!”
嘭!
一拳,蓋在齊劍的臉上。
登時,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傳來。
再來一拳!
三拳!
五拳!
十拳
……
骨裂之聲,仿佛炸開的爆米花,密密麻麻,不絕於耳。
直到最後,齊劍的頰骨,臉骨,顴骨,頜骨,盡數粉碎。
一道道溫熱的血,濺上空。
齊冷漠地掐住齊劍的脖子,一抖手腕。
嗖!
偌大個子的齊劍,被齊一下扔出好遠,落進路邊的鱷魚池。
轟!
激起一片血色的浪花。
接著…
響起一片水花撲騰垢來。
饑餓的鱷魚群,聞腥而動。
一道道慘痛欲絕的驚恐與絕望的聲音,從鱷魚池裏暴出。
頓時。
池塘裏,泛起一片片血水。
“這……”齊盾一臉濃濃的震撼與驚駭,盯住齊,仿佛在盯著一個惡魔!
“這子怎麼這麼凶了?!”
那可是一個將近二百斤的人,就這麼一扔……
隻是!
下一秒,一道冰寒的聲音,讓他更是打了個冷戰。
“出門前,你媽沒教你怎麼求饒嗎?”
齊盾麵對林充斥寒霜的眼神,眼前忽然出現了,齊劍的頭顱被鱷魚吞噬的畫麵。
猶如一灘爛泥,撲通跪倒。
“我不想…腦袋被揍扁…”
“也不想被鱷魚吃…吃掉…”
齊嘴角微微一抿:“對你的腦袋,我沒有半點興趣。”
“不過……”齊看向他的腳,“你知道你的腳上有幾根筋嗎?”
他死命地搖著頭:“不不不…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齊的聲音很是平和,平和的有點陰冷,平和的讓人膽顫,“不如,我們挑開了看看。”
頓時。
一股冷氣,順著腳底板,直衝到腦門。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齊盾,已是瑟瑟發抖,渾身篩糠。
如墜寒淵,如囚冰窖。
兩排牙齒,扣地“得得”脆響
“你動手?還是我動手?”齊逼問道。
“你…不…我…不不不!”齊盾已經崩潰,“還是你!”
著,他將匕首雙手交到齊手上。
“啊!”“啊!”“啊!”
鑽骨蝕髓的疼痛,令齊盾發出一道道哀痛欲絕的慘叫。
一道道鮮血濺出,一根根筋骨挑斷。
匕首飛揚,一道道溫熱的鮮血,飛濺到齊盾的臉上。
那濃濃的驚駭震怖,隨著血滴的濺落,變得更加慘然可怖。
同一張嘴,先前咬牙切齒的怒罵,此時,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嘶喊。
而齊的眼裏,卻沒有一絲雪恨的快意,倒是,更多一分隱忍與堅韌。
流浪兒!賤種!可憐蟲!
這赤果果的字眼,讓齊想起了,過去那淒苦的一幕幕。
那一聲聲惡毒的斥罵,那一雙雙輕蔑的眼睛。
十五年來流落街頭的風餐露宿!
十五年來市井人的輕蔑與冷眼!
十五年來的任人呼來喝去,腳踢拳打的欺淩!
那曾經的屈辱,差點就橫死街頭的心酸,一幕幕的悲涼,讓他再也忍無可忍。
“從今起,傷害我的,我要加倍奉還!”
他跺了一腳匍匐在地的齊盾,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