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以前背叛過徐浩,李瀟等人認定兩人會反目成仇,勢同水火,所以他們才想驅虎吞狼,找徐浩來對付張遠。
誰曾想徐浩如此長情,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聽清楚了,你們誰有意見??”徐浩眼神森寒。
那群大佬被他瞪了一眼,額頭冷汗直飆,沒有一個人敢反對。
雖然徐浩並沒有說什麼狠話,也沒有散發出什麼氣勢,但在這樣平淡的話語裏,他們卻聽出了森冷殺氣和毋庸置疑的霸道。
“五年過去,徐浩更深不可測了。”所有人心裏都不約而同地生出這樣的想法,覺得徐浩比五年前更加可怕。
李瀟腦海裏更是浮現出五年前徐浩以一己之力對抗他們所有大佬的霸氣模樣。
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說道:“浩哥,你的麵子我們不能不給,一切等你見了張遠後再做決定,我知道張遠在哪,我帶你去?”
“行,帶路吧。”徐浩自然而然地坐進李瀟的保時捷裏,仿佛這車是他的。
李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之色,心甘情願地當起徐浩的司機。
轟~~
保時捷發出一聲轟鳴,載著徐浩衝出去,跨越二十公裏,來到一家名為‘遠東酒吧’門前五十米處。
“浩哥,你真的要以身冒險??張遠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他肯定對你有所防備。”李瀟神色嚴肅地看著徐浩。
“我自有分寸,謝謝。”徐浩打開車門,朝戒備森嚴的遠東酒吧走去。
遠東酒吧,十步一哨,五步一人,所有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精神緊張,腰間揣著鐵棍。
“徐浩?”
徐浩剛剛走到酒吧門口,立即就被一個臉上有猙獰刀疤的安保人員攔了下來,緊接著許多凶神惡煞的安保人員圍了上來,神色不善地盯著徐浩。
“是我。”徐浩點點頭,鎮定自若,並沒有因為身陷敵人的包圍而害怕。
“張總等你很久了,跟我來。”
刀疤男上下打量徐浩一下,發現徐浩沒有帶武器,這才放心地帶徐浩進入酒吧內。
白天酒吧不營業,冷冷清清,門可羅雀,但安保人員卻不少,徐浩眼神一瞥,發現酒保懷裏揣著打架用的鋼管、清潔阿姨拖地的手戴著鋼鐵鑄成的指虎、收銀人員眼神冰冷,戒指上麵有一個鋒銳的凸起,閃爍寒芒的針刺
很明顯,這群人都是身手了得的打手,一旦發生衝突,想要從這龍潭虎穴裏走出去,難若登天。
尋常人若是見到如此陣勢,肯定已經被嚇破膽,腿軟到無法走路了,徐浩卻處之泰然,不為所動,腳步堅定地走進去。
刀疤男眼神詫異,最終帶著徐浩來到了一個裝修豪華的辦公室門前,冷聲道:“張總在裏麵等你。”
“謝謝。”
徐浩點頭,推開門走進去。
辦公室十分寬敞,堪比一座籃球場,一個年約二十五歲、把頭發梳得油光發亮、身穿阿瑪尼西裝的青年大搖大擺地坐在大理石辦公桌後麵。
他嘴裏叼著一根雪茄,眼神冰冷,身上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
長達三米的辦公桌上,放著一瓶紅酒和兩個裝著紅酒的高腳玻璃瓶。
在他的背後站著十個保鏢,每個人都氣勢凶悍,顯然不好招惹。
“張遠。”徐浩一眼就認出來了。
西裝青年就是張遠,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
在徐浩的記憶裏,張遠膽怯、自卑,做什麼事都躲在徐浩後麵。
如今的張遠卻是眼神自信開朗,身上有著一縷梟雄才有的氣勢,和之前自卑、膽小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浩哥,好久不見啊。”
張遠笑容滿麵,招呼徐浩在對麵坐下,指了指徐浩麵前的酒杯,“我們兄弟久別重逢,理應慶祝一下,喝一杯吧。”
徐浩一瞬不瞬地看著張遠,“張遠,我們還是兄弟嗎??”
張遠笑容逐漸凝固,最後眼神冰冷下來。
他放下雪茄,拿出一張支票,扔給徐浩,冷聲道:“今天隻談交易,不談感情,把你的骨髓源給我,三十萬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