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吉跑回草地，看到麻雀站在書桌上唧唧喳喳地叫著，似乎是在向玄冥打報告。
玄冥看著石元吉，用讚賞的眼光看著他，道：“表現不錯，被蠱雕追殺，還能及時布陣等待援兵，看來你那個師父也不算完全沒用。”
“不準你這麼我師父。”石元吉雖然驚魂未定，可還是主動地維護師父的威嚴。
玄冥嗬嗬直笑，花枝亂顫，安慰他：“好好好，我不你師父了。看你表現的這麼優秀，我教你一式法術，你學不學啊？”
“什麼法術？”石元吉畢竟是孩，一聽到新事物便好奇心大增。
玄冥單手托腮，媚眼如絲，看著石元吉：“你們凡人使用法術需要法力的支持，學了我這門法術，就會有源源不絕的法力可以使用。”
石元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興奮地叫道：“太神奇了。”
“想學嗎？”
石元吉雙手抱膝坐在地上，有些鬱悶地：“不學了，我沒錢。”
“呃？”玄冥被這一句話給地有點懵。
“鎮裏麵都是這樣，學什麼本事都要交錢。”石元吉十分認真地講道。“去年，我跟虎學抓魚，他還要我三顆牛皮糖做學費呢。”
玄冥看到石元吉的特殊性之後，本想在這個孩子身上做些布置，可沒想到石元吉竟是一個十分通透之人，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收錢。”
“那就是想讓我做事咯。”石元吉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我師父了，不要錢的才是最貴的。你不要錢，肯定是想讓我去做事，做你做不到的事，對吧。”
“我想應該不是好事。以前，虎還叫我去幫他跑腿，他就教我抓知了，後來又話不算話了。你應該也是這樣吧。”
一個凡人孩怎麼這麼通透，玄冥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就在石元吉吞下那個帶著玄冥口水的餅塊的時候，他身體的一切都被玄冥感知到了。然而事情並沒有玄冥想得那麼曲折，感知的結果顯示，石元吉的身體確實是凡人。
不管如何，既然扶桑如此重視他，將混元盛訣教給他也無不可。在太虛諸神都把自己視為危險的情況下，或許，這個孩會成為湮滅太虛的關鍵，畢竟他是扶桑重視的人啊。
可現在，這個凡人孩幾句話，就把自己噎在這了。她總不能強迫他吧，扶桑可不會答應。
玄冥有一種奇怪的預感：麵前的這個凡人孩子，早晚會影響自己的命運。
“我確實希望你做一些事，不過你做不到也為所謂。”
“什麼事情？”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太虛宇宙終將毀滅，萬物生靈早晚會化為湮滅，你要怎麼做？”
石元吉驚訝不已，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呆呆地看著玄冥。
“太虛會毀滅嗎？會像人一樣生老病死嗎？”
玄冥微笑著趁熱打鐵：“當然。人會死，神會死，連這個宇宙也早晚會死。”
“你知道你們這個世界為什麼叫盤古嗎？那是因為這個盤古，就是盤古的遺骸！不管是東勝神州的凡人，還是西牛賀州的妖精，你們這些智慧生物都是這具遺骸上的蛆蟲而已。”
“我們……就像蛆蟲？”石元吉站在那裏，渾身顫抖，他的腦袋瓜一時還接受不了玄冥的辭。
“死亡才是公平的事情，誰也逃不了。盤古逃不了，凡人逃不了，就連太虛本身，也逃不了。”
石元吉目瞪口呆，頹廢地坐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思維混亂的地步。
“告訴我，孩子。在死亡找到你之前，你有沒有什麼非要完成的事情？或者，有什麼非做不可的欲望？”
“我……我不知道。”
“你還，不知道很正常。可你要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想要達到某種目的，就必須有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