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個時辰,二人終於來到一處山穀,井木犴翻身下馬,將馬拴到樹上,一步步走入其鄭
“這山穀裏便是第一個摯爪所在,你要心,它不好對付。”井木犴抽出刀來,鄭重地。
“這隻摯爪是人是鬼?”
石元吉不敢托大,抽出片羽錐使其環繞自身,心地環顧四周。
“一塊石頭。”井木犴輕車熟路地在山穀裏領路。
“啊?”石元吉一臉驚訝。
井木犴輕手輕腳地分開擋路的樹枝,一刻也不敢鬆懈。
“摯爪的形態不一而足,有人,有物,有畜生,誰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規律。這隻摯爪有些難對付,你一定要心。”
未等他完,猛烈的陰風從山穀中噴湧而出,一股邪惡的氣息撲麵而來。石元吉扯出蘇生真武,擺開架勢,淩然防備著前方山穀。
“前輩,你們有沒有掌握摯爪的規律?”石元吉突然問道。
聽到石元吉的問題,井木犴顯得十分猶豫,似乎有什麼顧忌:“現在還是擊殺此獠為主,其他的問題以後再。”
“難道前輩還想受製於熙枰石麼?難道月嵐鎮的悲劇不夠慘麼?”石元吉麵目嚴肅,他似乎明白了井木犴猶豫的原因,但也隻能旁敲側擊。
井木犴不再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石元吉見此,隻好緘默。
突然,山穀中轟鳴陣陣,如同山崩地裂般。石元吉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石頭組成的獨眼巨人緩緩站起,竟如山一般高大,僅僅是腦袋就與石元吉的身高相差無幾。這石製巨人朝二饒方向望來,猩紅的獨眼中泛起混沌的殺意。
這石人通體灰白,看上去就像個遍塗石灰的大胖子。它渾身上下遍布龍紋,靈光閃爍,形成一道道紅色的光暈,映得周圍陰森詭譎,血光遍地。
石人看著井木犴,發出了如雷般的咆哮:“又是你來送死?”
“就是此獠,殺了他。”井木犴二話不,抽出刀來,眨眼間砍出十幾道風刃,向石製巨人射去。
那石人慢慢悠悠地舉起右臂,頂著風刃向二人進攻。一拳將下未下,拳風倏忽而至,井木犴打出的風刃竟是全都吹歪了。
拳風襲來,石元吉感受到了龐大的壓力,竟是連站立都有些費勁。
二人急忙躲避,堪堪躲過這一拳,回頭一瞧,原地竟是被砸成一座大坑。
石元吉哪裏等它收手,直接跳到石饒拳頭上,手腳並用向石饒腦袋奔去。這石人急忙收回拳頭,想要將兩手並攏把石元吉碾死。
“這子打架的時候這麼拚命麼?”井木犴驚呼一聲,錯過了跳上石人手臂的時機,隻好攻擊石饒下盤,給石元吉創造一擊必殺的機會。
“我感受到了,和劉奉化同樣的法力氣息。或許,可以在它身上發現摯爪的規律。”
石人畢竟動作遲緩,它的雙手還未合攏成一握之狀,石元吉早就沿著石饒手臂,飛身衝到石饒麵目前,兩手火球順勢打了出去。
隨著兩聲巨響,石人被火球打了個趔趄,它忍住疼痛,欲把還在半空中的石元吉拍下來。
石元吉召過來片羽錐,墊在腳底,飛身而去,躲過了石饒攻擊。隨後再次出現在石人麵目前,憑著真武的加持,向石饒眼睛毫不留情地打出了一連串火球。
石饒眼球上,連番爆炸,發出陣陣巨響,爆炸的衝擊波擴散開來,山穀的樹林頓時如海浪般湧動。
遠在興慶山的行宮中,命帝手持拐杖,在窗邊勉力支撐。他望著石饒方向,雖然麵如金紙,嘴角的笑意卻越發明顯。
行宮離山穀有二百多裏,早已是目力所不能及。但是石人體型高大,身邊又有紅色的光暈圍繞,倒也看得清晰。
“石元吉啊石元吉,朕倒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朕將大任托付給你。”命帝眼神淩厲,一動不動地看向石人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