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木犴閉上眼睛,無奈地:“好吧,侯爺,如果你要這麼做,我和你一起去。”
奎木狼聽完,不可置信地看著井木犴,憤怒地:“井木犴,你要幹什麼?”
“依雲長公主是陛下的胞姐,這是陛下的家事,怎麼做應該陛下了算!”
“你現在卻要和這個石元吉一同行動,一點也不顧及陛下的意思,你知道你是在幹什麼嗎?”
“你是在架空陛下!”
井木犴不自信地道:“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奎木狼氣得渾身發抖。“我們是專屬於陛下的刀,隻能有陛下揮舞。如今你卻要和這個子一同去殺人,這不是背叛,又是什麼?”
井木犴緊閉雙眼,無話可。
“要是陛下覺得,依雲就應該修此邪法,那你是不是還要去幹拍花子的勾當?”石元吉陰狠地看著奎木狼道。
“是又如何?”奎木狼理直氣壯地喊了出來。
“我無話可。”石元吉扛起丁允之,冷冷地。“不過,你們誰也別想阻止我!”
石元吉罷,大步流星地就要走出門房。
一名長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悄然出現在門口,微笑著向石元吉打了拱手。
“侯爺,在下鬼金羊,請您留步,陛下有請。”隨後鬼金羊微笑消失不見,一指丁允之,冷冷地。“另外,陛下了,留此人一命,關到詔獄裏。”
石元吉環顧屋內的一切,隨後警惕地看著奎木狼,生怕他對丁允之不利。
“侯爺放心,陛下一言九鼎,請隨我去見陛下。”鬼金羊做出邀請的手勢,恭敬地道。
“好,勞煩你引路。”
興慶山行宮深處的一處臥室裏,命帝帶著刻滿龍紋的銀質麵具,神情頹廢地坐在躺椅上。在他身邊的書桌上,擺著厚厚的幾摞紙張。
“陛下,重合侯來了。”
鬼金羊帶著石元吉來到臥室,輕聲細語地道。
“進來吧。”
鬼金羊打開房門,石元吉向鬼金羊拱手道謝,抬眼就看到了病怏怏的命帝。
命帝身著白色的絲綢衣服,裹住了全身,就連雙手也戴著白色手套,沒有一寸皮膚裸露在外。
石元吉內心驚訝不已,他從未想到命帝的情況會如此糟糕。他急忙跪下行禮,再也不敢直視啟詢文。
“被我嚇到了?”命帝有氣無力地笑了笑,艱難地從躺椅上站起。
鬼金羊見狀,立刻去攙扶,卻被命帝拒絕了。
“讓奎木狼來,朕聽他的脾氣大得很,和這子有些齟齬。”
鬼金羊應諾,轉身立刻去找奎木狼。
命帝坐到書桌旁,擺弄著麵前的紙張:“你的事,我都聽了。我要是,自己不知情,你肯定不信,是吧?”
石元吉跪在地上,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點點頭。
“坐吧,你看看這個。”
石元吉歎了一口氣,心拿過命帝遞來的紙張,隻是看了一眼,就愣在那裏。
“這是陛下製定的救災方案?”
那些紙張上,赫然寫著豐鎬附近糧倉和銀庫的數量,以及災民的人數。最後更是詳細闡述了施粥點的設置和數量,災後人員的遷移等等事項,賭是詳細至極。
“陛下果然是心懷百姓。”石元吉有些言不由衷地道。
“你這馬屁拍得真是假。”命帝輕笑一聲,指著椅子示意石元吉坐下。
啟詢文陷入到了回憶之中:“依雲的事情,其實我不是沒有察覺。時候,我和她相依為命,彼此太熟悉了。”
“但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或者,我沒有想到她的心會這麼狠。或許,是我隻記得她的好,誰叫她是我姐姐呢。”
“陛下是來求情的?”石元吉聽完,試探地問道。
啟詢文微不可見地點零頭:“對,我是在求情。雖然此事罪該致死,但你饒她一命吧。我會讓她呆在行宮裏,不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