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公司就來兩個人就想打發我們了是嗎。嫌棄我們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王副總諷刺著,看了看門外時俊亦。
時二叔臉上僵硬,剛想發火,但是時俊亦伸手止住了。
“您說的極是,但是我覺得不管怎麼樣,不是人多就能解決問題的。而且這件事,我想還有挽回的餘地,如果公開,到時候恐怕就不好挽回了。”
時俊亦理了理自己的領帶,這領帶勒得自己心煩意亂的,但是更多的是這件事惹得自己心煩意亂的。
“那倒是,所以你們打算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王副總傲慢神情惹得旁邊的經理都露出了趾高氣揚的樣子。
時二叔皺著眉頭,這件事到了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層麵了。
“我們還在找,很明顯這是公司有人使壞,當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確實是我監管不力。但是我們合約多簽了,這樣節約,你們恐怕也會有損失吧。”
時俊亦微眯著眼睛,說好的解約對方會付一大筆違約金。
“可是你記住,前提是合約還有的情況下,要是合約沒有了,你說的什麼違約金誰能證明啊?”王副總睥睨著時俊亦。
這件事真是極大的諷刺,偌大的一個公司,竟然還不能保存好合作夥伴的合約。那麼既然連合約都保存不了,那麼合作夥伴的利益自然也不能保證了。
何況,現在的情況,時氏集團的名聲並不見得好。所以對方自然是想趁此機會,脫離時氏集團。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每個人都會找到理由去做自己的事,關鍵是結果要忠於自己的心。所以時俊亦到了現在,幾乎已經明白了大半了。
“你說得是,但是我覺得這件事不能一竿子打死,您總得給我們一點時間。而且我還有個疑問,那就是我想知道您是怎麼知道合約不見了的。”
時俊亦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按理說這件事其他人應該並不知道,但是現在對方這麼快就知道了,並且以此為理由找上門來了。
究竟是蹊蹺的巧合,還是故意的人為呢。
“你自然不必知道,總之我們要解約了。”王副總裁似乎是沒有了耐心,到了現在他已經不耐煩了。
“這件事你不說清楚,恐怕會遭到我們公司的起訴。”時二叔在一旁平靜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圈套,或者一個陰謀。
“嗬嗬,我們公司隻是秉承著自己的標準在選投資者而已,還有我是怎麼知道的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確實已經發生了。你們應該想著怎麼解決,而不是怎麼推脫。”
王副總一臉的不屑,這就是傳說中的隻手遮天的時氏集團的總裁,在王副總的眼裏其實也不過如此。
“你說得對,但是我們可以以此為理由報警,泄露公司機密,大概還是可以判刑幾年吧。”時俊亦輕描淡寫,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一件大事。
但是對方非要這麼較真,那麼時俊亦也不介意和他較真一下了。
時二叔在一旁沉默不語,思考著對方的話的漏洞。很奇怪,看起來天衣無縫。但是隻要是人說出來的話,就肯定會有漏洞的。
“對,你們要是有證據,那麼自然是可以報警走司法程序的,但是現在你們的重點真的是這個嗎?你們不應該是以解決問題為最終目的嗎。我很不理解,為什麼有了事,第一時間你們不是想著怎麼解決問題,而是要想著追究責任嗎?”
王副總終於正常了一些,語氣也自然了許多。與其說是正常,到不如說是嚴肅。這不僅僅是對時氏集團的考驗,對王副總來說這也是一種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