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飛快的蔓延開來,令它眼睛發黑。
“來,來,跟我們走吧!”
無臉生物們的聲音帶著涼意,充斥著難言的魅惑力。
山犭軍,堂堂七級的生靈,被這聲音一叫之後,開始頭腦恍惚,它木然的爬起,想要加入這些無臉生物的隊伍中。
唰!
山犭軍忽然身體哆嗦,本能的察覺到了生命的危險,向他示警。
也多虧了這種本能,把山犭軍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劈啪!
山犭軍的頭部忽然發出聲響,它那一直處在變換中的各種人的麵孔忽然一個個的飛出,衝向了那些無臉的陰森生靈。
每分出一張臉,山犭軍都發出痛苦的悶哼。
不過,這種痛苦是值得的!
那些無臉的鬼物不再說話,反而是接過了從山犭軍那裏飄來的麵孔,然後對著自己的臉比來比去。
“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到了拿臉買命的地步了。”
山犭軍自嘲,它不敢輕舉妄動,感覺黑暗中有很多致命的東西再等著它。
盔甲摩擦的聲音由弱到強,然後又由強到弱。
整個過程非常短,但山犭軍卻感覺格外的漫長。
一股無名的氣機鎖定了它的脖頸,似乎隨時都能收割掉它的性命。
黑暗終是隨著盔甲摩擦的聲音消失而退去,光明歸回,暗淡的陽光穿過了火山塵埃,照射在了地麵上。
此時的地上已經鋪滿了紅色的毛發,用腳一踢就化為了烏有。
閻羅已經不再看手中的蛹,而是淡淡的看著山犭軍,道:“這又是未來的場景嗎?大勢要來抹殺你?”
山犭軍被嚇到了,它連話都不說了,隻是怪叫一聲,駕馭疾風衝進了獄法之山的深處,在一番折騰之後,山犭軍要搬家了。
但沒多久之後,山犭軍又蔫了吧唧的回到了獄法之山中。
兔子揶揄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山犭軍理所當然道:“這裏是生養我的地方,我生在這裏,當然也要死在這裏。”
雖然不走了,但山犭軍也再也不想跟閻羅殿有任何的交集。它平時都是獨來獨往,瀟灑慣了。前段時間,一個判官把他嚇了個半死,這才沒多久,這個閻羅又給他來了個狠的,差點讓它丟掉了性命。
時間緩緩的流逝,迪鋒的行為舉止依舊很怪,兔子在他附近晃蕩,跟他說話,但迪鋒跟個悶葫蘆一樣,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蛹上麵。
“你身上並沒有道之烙印,更沒有規則的氣息,你是不是晉級失敗了?”
迪鋒:“。。。”
“你這對犄角看上去真犀利,比以前還要嚇人。”
迪鋒:“。。。”
“你胳膊上的這個蝴蝶印記好像動了啊!”
“是麼?”
迪鋒空洞的眼睛漸漸有了一絲神采,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處,古銅色的皮膚上,有一隻青色的蝴蝶的痕跡,它比以前更加的深刻了,非常的靈動,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振翅起飛。
看著左腕上的青色蝴蝶痕跡,迪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將目標放到了蛹上麵。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迪鋒忽然找到兔子,要回了寄放在它那裏的骨扇,打算離開獄法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