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陳氏和元錦安商量對策的時候,就統一好了口徑。
當時陳氏還比元令辰快了一步,她看到也無人能挑出錯。
陳氏適時接口出了當時的情景,這一番辭更是讓元易之無所適從。
“爹,娘,覃兒畢竟是我女兒,能否網開一麵?”
“隻要她坦白,我就留她一命。”
陳氏一聽,就坐不住了,這和他們商量的不一樣,元錦安馬上給她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
陳氏這才重新坐好。
她從身後取了一個黑布袋來,裏麵有一團東西在動。
這種未知的東西讓四兄弟俱都心裏發毛。
原本最為跳脫的元致之忍不住開口:“娘,這是什麼?”
“這是供奉在仙人身邊的靈物,能辨善惡,心存惡念之人將手伸進去會被咬斷一隻手,若是沒有惡念,自然是無事的。”
陳氏的話的表情淡淡的,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這靠譜嗎?”元致之壓根不信。
“靠不靠譜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我,我不要!”元致之連連搖頭。
“易之,你怎麼?”陳氏又轉過頭來問他:“你若是沒有異議,那等一下不管是什麼結果,你都得認。”
元易之心中發寒,但到底是心中的不甘占據了上風:“該怎麼試?”
“我且問你幾個問題,該怎麼答都隨你,答一句,將手伸進去一次,若是的都是真話,自然無恙,若是的假話,也無妨,你沒有作惡,它咬了也不會咬很重。”
元易之半信半疑,但事關自己女兒,若是她真的作了惡,他自然無話可,若她沒有作惡,他總該為女兒討個公道。
故而他伸手進去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
第一個問題他了真話,手伸進去無事。
第二個問題他了假話,手被輕輕咬了一口,隻有一個印子,血都沒有,但這結果還是讓他的臉一下子退盡了血色。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他的回答也是有真有假,但每次謊勢必會被咬一口,若是的真話卻是無事。
這般奇事讓四兄弟再無一絲懷疑,元致之更是好奇地問道:“娘,這般奇物,您哪裏來的?”
“昨日裏得仙人托夢,道是家中有冤屈,特賜下此物,以助我肅清家中奸佞。”
陳氏素來信神佛,她的辭竟是無人懷疑。
畢竟有著這般奇效,若不是仙人賜的都沒人相信。
“你們可還有什麼問題?”
經此一遭,元易之已是大汗淋漓,哪裏還敢有異議?連懷疑都不曾有一絲的。
元錦安再次開口:“致之,你去叫人,隻叫她一人,她若問起緣由,你也不用隱瞞,這個奇物,你也可以直,她若中途想走,也隨她,隻今日之後,我再不認她做孫女,我自會請族長將她族譜除名……”
元致之馬上應了,看了眼元易之,見他垂首不語,也不再多話,直接出了門。
元令辰和係統將這一幕看在眼裏。
“怎麼看著是故意要將人放跑啊?”
“他們也算是用心良苦。”
謀害親長在本朝位於十惡之列,論罪當誅,已傷者絞。
總歸是個死字。
要想處置元令覃,就要將這事捅出來,但這樣的罪名,他們在全族中都會抬不起頭來。
再一個就是元寶珠的名聲了,她雖是被元令覃騙出去的,但緣由實在不光彩,若傳出去元寶珠是為了與人私會才深夜外出,那就再也沒有名聲可言了。
隻有元令覃自己逃了,這事才算揭過去了。
對元令覃來,也算是一種極為嚴厲的懲罰,一個離了宗族的人,就是無根的浮萍,風往哪吹,就往哪裏漂。
自此再不會有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