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這是受限於砍花的手法,能出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而且這才隻是開始,接下來,定還會再出些。
自這日起,院裏的這幾根朽木儼然成了陳氏的寶貝。
甚至連農活都顧不上做了,日日守著那幾根木頭。
恨不得夜裏睡覺都抱著木頭睡。
看著元令辰的眼神更是柔得讓人心悸。
特別是看著香蕈一日比一日大,一日比一日多的時候,更是險些將元令辰當菩薩供起來。
其實不怪她這樣激動,一斤香蕈價格抵得上一石米糧。
若是能有源源不斷的香蕈,那就是相當於守著一個聚寶盆,自此子孫後代再不用餓肚子了。
當她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被元令辰潑了一盆冷水:“這裏的香蕈能那麼快長出,是大伯在幾年前就砍上了花,若是要我們從頭開始,卻需兩至三年才能養成。”
陳氏一聽,終於冷靜了些,隨後再次難掩激動:“可即便如此,世代的山民也沒有琢磨出種菌蕈的法子,我們獨此一家,不得就會因此而發家,若真是如此,嬋兒,你是元家的大功臣。”
這番話發自陳氏肺腑。
這些日子她看在眼裏,她這個孫女,怕確確實實是仙君轉世無疑了。
這是再容不得質疑的。
不僅救了她和寶珠,還能有那麼一隻有靈性的仙狗認主。
還有那種香蕈的法子,定也是她從上帶來的。
這香蕈本就是生地養,凡人哪裏能種的出來?
必是仙人才會種的東西。
也不知嬋兒私自將仙人種香蕈的法子傳下來,會不會被仙君們責怪?
這麼一想,陳氏又有些擔憂。
她們家嬋兒那麼好,可萬萬不能因此而受了責罰啊。
元令辰並不知道,陳氏的心裏已轉過了很多道彎。
她想的是,香蕈再過兩日就能收了。
那日河邊正好有個大集。
聽聞是有不少商人來收山貨,倒是一個好時機。
起身的時候,見陳氏已到了一邊,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在禱告些什麼,隻隱約聽到仙君勿怪什麼的。
元令辰有些不明所以,因是事,也沒有去問係統聽到了什麼。
倒是係統本想來著,後來欲言又止了一會,還是沉默了。
兩日後,還未透亮,一家人就已起來開始采香蕈。
隻有五根斷木的香蕈,采了足有四斤,另一些零零散散的尚未成熟,還需再等一日才能采收。
這樣的收獲已是讓一家人喜笑顏開,元錦安和陳氏自不必,即便是元寶珠也是十分高興。
她是自得知被元令辰救了的時候,就已經從心裏接納了她們。
就是覺得抹不下麵子,不出那服軟的話。
隻是平日裏還是頗為關照她們的,至少陳氏對元令辰好的時候,再沒見她變過臉色了。
這日裏香蕈采收,她的心情自然也跟著飛了起來。
甚至還主動要帶著元令辰去草市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