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繼忠一想,也覺得有些道理,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那雲夢山真有意助他,他們再多心計又能如何?
若是雲夢山無意助他,那他此次出門,或許真的隻是隨意出去看看。
他就是派人跟了也是無用,倒還顯得吃相難看,落人口實。
隻他心中到底不甘:“便叫人遠遠跟著,也不用盯太緊,隻看他們去了何處,回來再行計較。”
秦繼忠擺擺手,轉身走了。
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玄衣人一閃而逝的笑意。
這邊有人領命去了,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
但前麵那兩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又如何發現不了身後有意無意打量的目光。
隻左拐右拐,也沒有個特定的去向,倒真像是閑來無事隨意走走看看。
正當那人摸不著頭腦時,就見頭頂一陣大風刮過,下一瞬頭上就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已被一股大力擊倒在地。
待他穩住身形,才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眼睛裏竟是帶著一絲輕蔑之意。
正是這兩日時常出現在莊子上空的巨雕。
那人先是有些慌亂,但見著那雕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也定下了神,一句畜牲衝口而出。
滿以為那巨雕不通人意,卻不想話音剛落,就再次被一翅膀扇倒再地。
吃了滿嘴的土,待他灰頭土臉地起身,下一道攻擊再次襲來。
如此反複,足足被捉弄了有一刻鍾。
見著那人已是精疲力竭,狼狽不堪,巨雕才滿意地振翅飛走了。
隻留下衣衫襤褸的人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待他反應過來起身時,哪裏還有陸序二人的影子?
心裏也不免懊惱萬分。
他心裏無奈,隻好照著原路回去了。
見著秦繼忠自是被好一通打罵。
還是那玄衣人開口求了情,才算饒了他這回,那人千恩萬謝地退下了,秦繼忠卻還是有一番話要。
“早知如此,該多叫些人去盯著,我總覺得他們此行別有所圖。”
玄衣人渾然不在意地笑笑:“大管事未免太心了些。”
秦繼忠聞言皺了皺眉:“你我都是夫人的人,自該好生為二公子謀劃,卻為何總見你這般漫不經心?”
他們這個莊子,管著數千畝良田,除了他之外,另有兩個管事,那姓趙的素來明哲保身,哪邊都不站。
另一個就是他麵前的衛璋,此人有些急智,他有事就時常找上他。
隻平日裏衛璋倒還給他出出主意,這兩日遇上了陸序,竟是變得束手無策起來,屢次出手盡是無功而返。
“夫人之命,衛某自然不敢違抗,隻是凡事過猶不及,我們若太過急於求成,於夫人名聲不利啊。”
秦繼忠沉默了片刻,心裏已是被動了。
他是夫人的人,族中都是知道的,若他針對陸序之事傳了出去,夫人那邊怕也要受些掛落。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
“自然是徐徐圖之,力求一擊必中。”
秦繼忠坐直了身子:“該如何一擊必中?”
“老夫人的壽辰將至……”
衛璋的聲音漸低了,與秦繼忠耳語了一番,得秦繼忠連連點頭。
半晌,才自裏麵出來。
被秦繼忠親自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