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當初哪能知道她們還有這樣的福運?如今想來我卻是虧大發了,那事還得重新定論,否則我不認。”
“你不認也是無用,當初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即便上告官府,你也是沒理的,今日我也將話放在這裏,你若是再去尋她們母女麻煩,族中也容不得你了。”
這話族長原先就過一次,他隻以為族長是隨口一。
但此時再聽他,又是不一樣的意味。
他能感覺到,族長眼中露出的那抹冷冽。
元錦寧心中一顫,嘴上還不服氣:“大哥,你為何這麼偏袒他們,當初斷親時我就看出來了,你是擺明了偏向他們。”
族長自然不會元瑉之在離開前曾經找過他。
也不屑再與他多言,隻拂袖進了門,留下一句:“你但凡對她們好一些,我也不至於如此。”
“大哥,大哥。”元錦寧一邊喊著一邊追上去,隻還沒跟進門,就見著那門在他眼前砰一聲關上了。
裏麵傳來族長冷淡的聲音:“該的話我都已跟你了,你自己掂量著點。”
元錦寧拍了拍門,卻聽裏麵再無任何動靜。
隻好失望地回去了。
此後幾日倒不曾再上門糾纏,而是去找了幾回冰人。
同樣無任何收獲,他便懷疑是冰人不夠盡心,每日裏都要去冰人家中跑一趟,探探消息。
一時倒將元令辰拋在了腦後。
如此又過了三,元令辰家裏的蠶都已吐完了絲。
他們正忙著將蠶繭往籃筐裏裝。
正忙活的時候有人來喊元錦安。
陳氏直起腰,隱隱聽到了外麵的話聲。
原來是族長久等錢洄不至,心焦之下,叫人來催了。
元錦安也沒料到,族長會那麼急,但此時的他已不將香蕈看得從前那樣重了,便也什麼都不,直接跟著人去了。
元令辰暗自對係統交待:“錢洄那裏,讓他來一趟吧。”
那些族人,雖大多數人本性不壞,但也有些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以利誘之固然也可行,但非得要錢洄出麵不可。
陳氏顯然也想到了這裏,拍了拍衣服道:“嬋兒與我一同去看看,你祖父那個性子,獨自過去,怕他要吃了虧。”
元令辰本就有意過去看看,陳氏一她就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待她們到了族長家中,果然見著元錦安被族老們圍在了裏麵:“錦安啊,上次的香蕈的事可是有眉目了?”
元錦安仍是憨笑道:“錢朝奉那裏我已是提過,他的意思是隻要人靠得住,他可以同意將種香蕈的事交給我們。”
最先問話的族老,本是被圍在外麵,此時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將前麵的人扯開了,自己站到了元錦安麵前:“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隻不過……”元錦安本還要繼續,卻是聽得外麵傳來元幽之的聲音:“錢朝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