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別處都沒有的。
她不免又想到係統曾過的雲夢山的特殊之處,便處處留意了幾分。
隻是她不管如何看,都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
問係統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便將這事暫時放開了。
……
翌日晨起,搖光與玉衡早早等在了外麵。
待她洗漱好,吃完朝食,便帶著她去了一處牙校
才到了門外,已有一個伶俐的牙人迎了出來:“幾位可要看人?”
搖光想著元令辰年紀,便當先開了口:“你們這裏可有織工?”
“織工,自然是有的,隻這織工也分三六九等,就是不知您要哪種了?”
“自是需最好的,似那等歪瓜裂棗的,你也不用拿來糊弄我。”
“這是自然的,隻是前兩日來了錦繡坊的東家,那等好的,都已被挑走了,倒還有幾個剩下的……”
他們這個牙行是通州城最大的牙行,素來是以信譽為上,似那等以次充好的事,他們是不屑做的,就怕砸了招牌,故而此時他也是實言相告,並無欺瞞。
他的話搖光也是不懷疑的,她先將元令辰帶來這裏,就是衝著這牙行的信譽好,此時他沒有,那就是沒櫻
從那裏出來,又一連跑了幾家牙行,都尋不到合適的人,這讓搖光也頗有些臉紅。
“原先在通州城是素來不缺織工的,今日也不知是何緣故,竟是連一個合適的都沒櫻”
元令辰麵上並不見急色:“想來是我們運氣不好。”
此時玉衡倒想起了一處:“實在不行,不如去城外看看?”
“城外?你是那處?”
“那是何處?”
“那是通州城流民聚集之地,裏麵魚龍混雜,許是有您要的人,隻是那地方並不大安全……”
元令辰看了眼錢洄,對她們道:“去看看也好。”
去的路上,搖光就與她提起了流民的來曆。
“通州城治下,有六水環繞,其中最大的一條江便是北邊的通江,近年來通江時常泛濫,那些流民便是以此而來。”
這些流民並非隻有通江縣的,但因著通江縣受災最為嚴重,其中有大半都是自那裏來的。
“前麵便是了。”待馬車停下,搖光就要下去:“簇頗有些混亂,女郎不便前行,待我們上前問上一問。”
“你們都是女流,不如叫錢洄去吧,他身手不錯,想來吃不了虧。”
搖光有些愣了,隨後想到自己並未提起過身懷武功的事,正要的時候,見著錢洄已經下去了。
再一見著元令辰關切的目光,隻覺得心頭一暖,也再不出自己身手很好的事了。
元令辰掀開車簾一角,看著錢洄與前方流民交涉。
對搖光道:“似這類流民,恐怕多是通江縣治下農戶,我若是要找些織錦的,卻不知要去何處尋?”
“能織錦的多為匠戶,似這類人,有一技傍身,倒不至於流落到此,恐怕還得去城中尋一尋,隻是如今各個牙行連好的織工都難尋,要想尋到織錦的更是不易,除非動用雲夢山的勢力。”
元令辰搖搖頭:“還不到那個地步。”
“若不然便隻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