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們的話更加不好聽:“原先嬋兒就要將陰氏母子趕出去,還不是你們巴巴地將人接回來,險些釀成大禍,早知如此,就不該將他往回帶,如今都惹出這樣的事了,一定要趕出去,還要將他們通通除名,否則,指不定哪一日又起了歹心呢。”
這話一出,多數人都出言附和,另有一些人卻是麵露羞愧之色,這些人多是那些犯事之饒近親。
這種出賣宗族的事,不是普普通通的事,若是往常,他們厚著臉皮也能開口求個情。
可如今外麵那個世道,除了族就要自生自滅,他們也怕自己被連坐。
都恨不得將自己當成個透明人,哪裏還敢去做那個出頭的人。
不僅如此,他們的心裏對那些惹事的也不是不怨的,如今族中好不容易過上了外人豔羨的好日子,就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可他們卻偏要整出這種事來,若隻是他們自己密謀倒還罷了,竟還要扯進外人來,這不是自尋死路又是什麼?
這件事便這麼被定了論。
犯事的幾個人通通被除了名,趕出了村。
隻因這是禍害全族的事,這事若真被他們做成,族人要麵臨的可是滅頂之災。
事後,族長親自找上了門,謝了又謝。
元錦安趁此機會與族長了一家人遠行的事。
族長覺得難以置信:“這一路北上,危機重重,你們老的老,的,不要命了嗎?”
“我們此行會跟隨錢朝奉的商隊,安全上並不用擔心。”
“即便是跟著商隊,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啊,我可是聽,有些劫匪是專盯著商隊下手的,如今是什麼世道,你們太莽撞了。”
他其實是關心則亂,渾然不記得,錢洄與禾山的厲害。
“族長,此番北上我們會帶上錢朝奉與禾山,有他們在千軍萬馬都不一定近得了身,普通的劫匪傷不到我們。”元令辰帶著扶風進了門。
族長見是她來,神色稍緩:“你們既然考慮清楚,我也不再多,隻出門在外,萬望心為上。”
元令辰應了,再招過扶風:“我們這一去,再回來恐怕已經翻覆地,族人留在簇也並非全無危險,扶風的能力不亞於禾山,真到了危機時刻,你們便跟著它躲進後山,那裏還有一些米糧,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我也不與你們客套了。”
“另還有香蕈之事,今年的已大多收完了,來年錢朝奉還會來的,若還有事,便叫扶風給我們送信。”
族長沒有想到,他們人都要走了,還能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心裏別提有多熨帖了。
臨行前,元令辰的幾位伯父都聚到了他們家裏。
元錦安與他們了要遠行的事。
因原先已和他們通了氣,此時即將離別,他們雖都紅了眼睛,倒也沒不同意的話。
“我們都要走了,有些東西也不能盡數帶去,隻能托付給你們……”
他們院子裏還有數十根蕈木,元令辰為不引人注目,將一部分收進了係統包裹,還有大半拿出來給她幾個伯父分了。
還有五十隻鵝,如今已能產蛋了,她隻收了幾個蛋,那些鵝卻是一隻沒收,都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