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至於拿這些病馬出來以次充好,坑害外校
“你的意思是,那馬販並非是陳家馬場的人?”
“是也是,不是也不是,陳家家大業大,有些事,也根本不用自己出麵。”
“也就是那馬販身後的靠山還是陳家人,但陳家的當家人卻未必知道?”
此時一行人已進了偏僻的巷,遠離了喧鬧的街剩
魏林這才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這匹馬是純正的汗血馬,其價值不可估量,那馬販也不一定知道其真正價值,我擔心這馬的來路有些問題。”
真正的汗血寶馬千金不換,即便是匹病馬,也並非區區一二十兩銀子能換來的。
元令辰細細回想先前與那馬販交談的話。
“方才他信誓旦旦地這馬是汗血寶馬,十分不俗,莫非也是吹噓之詞?”
魏林似笑非笑道:“那馬販在荊城賣馬有段時日了,逢人便自己的馬是汗血寶馬,每一匹都價值千金。”
“難怪,那麼容易就鬆了口。”元令辰有些恍然:“隻這樣一來,我們若將這馬治好了,按陳家的勢力,會不會因此不認賬?”
“這就是我要提醒你的。”
陳氏雖要早睡,可孫女還未回家,也無心睡眠,便帶著元寶珠坐在正屋裏著話,那油燈有些昏暗,又時而有風拂過,火苗左搖右擺,襯得燈光忽明忽暗。
陳氏剛挑了下燈芯,就聽著外麵有人話的聲音。
其實有一道聲音,極為熟悉,她忍不住出了門。
見著一行六人外帶一匹馬進了院子,此時月光被雲層擋住,唯有元令辰手中一盞燈照著路,陳氏又有些眼花,因而並未看清,多出來的兩冉底是誰。
待進了屋,當先反應過來的便是元瑉之。
陳氏與元寶珠並肩站著,她們二人雖有變化,但沒有元令辰那樣大,加上兩人站在一處,他一眼便認出來了。
不過心裏是極為震驚的:“族伯母?寶珠?”他又將頭轉向元令辰,滿臉不可置信,想到自己的猜測,手都高忻顫抖:“嬋兒?”
他還不知自家已和元錦寧斷了親,此時雖知陳氏是她親娘,礙於規矩,也隻能喊她伯母。
元令辰見他已認出來了,便笑了笑,喊了聲:“爹。”
在外麵不好相認,但在進門時,她已斟酌著如何與元瑉之相認了。
若不然,也不會在夜裏將人請進門。
陳氏見著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喊自己伯母,隻一想便想到是元瑉之,她此時也沒心思解釋斷親那事,上前一把抓住元瑉之的雙臂,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你是瑉之?”
元瑉之其實一直都記著陳氏的,也知道,當初自己過繼出去,是因鬧了饑荒,擔心他在家反而不能活下來。
才將自己托付給了金氏,而在金氏在世的幾年,他的確是享了不少福。
即便金氏去世,陰氏進門,他受盡了委屈,還有他爹娘暗中接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