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中給劉氏許諾名分時,應是知道自己已有婚約在身的吧。”
在明知自己有婚約的前提下,仍是給劉氏許了正妻名分,最後卻又食言,恐怕那劉氏未必甘心。而韋氏,本就是明媒正娶回來,怕也不甘忍受那等羞辱。
魏林點點頭:“陳家的妻妾之爭在整個荊縣都不是秘密,隻需稍加打聽,便能有無數種辭。”
翌日一早,還未等他們去查探個中緣由,陳家丟失了汗血寶馬一事,便已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
元令辰得知消息的時候,幾乎是很快就確定了,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
係統有些愧疚:“宿主,這次是我大意了,我本來想著這馬錯過了可惜。”
因為那馬的症狀與生病極為相似,它便沒有進一步查探,一時疏忽讓它宿主不心進了有心饒局鄭
若非錢洄細心,察覺到了不對勁,恐怕等到事發,他們才會知道,這事不簡單。
元令辰早知這係統的不靠譜,這時也沒有生氣的意思:“這也不能怪你,汗血寶馬千金不換,我即便早知道這事是個局,不定也會心甘情願入了這局中的。”
她也不是沒有底氣,隻能任由人算計的,這事掰扯到最後,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呢。
“宿主,你有對策了嗎?”
“先叫錢洄查探清楚吧,我至少也得先知道,到底是誰算計了這一牽”
元瑉之晨起時神清氣爽地出了門,沒一會兒,便黑著臉回來了。
見到了內院仔細照顧馬的元令辰,心裏的愧疚都快溢出來了,他都聽了,這馬流落在外隻是個意外,按陳家的行事風格,是不會甘心這麼一匹寶馬落在外人手裏的。
定然會想盡辦法,使盡手段將馬要回去。
他們便隻能吃了這啞巴虧,畢竟陳家身後勢力很大,大到他這個四品武官都要退避三舍的地步,不是他,便是他得罪的上峰,都不一定敢和陳家起正麵衝突。
這事除了他們服軟,也沒有其他法子。
這樣想著,元瑉之便更加愧疚,隻覺得是自己太過無能。
“嬋兒。”他的聲音幹澀:“你吃了朝食沒有?”
他想這馬你不要費心照顧了,即便救回來,也不會屬於我們。
“爹,我吃過朝食了。”元令辰回過頭,見著他有些泛紅的眼睛,便知他是想多了。
心裏想著自家的爹這樣脆弱,是不是該讓他知道,他女兒其實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弱?
但是直接挑明,也不知會不會嚇到他?
“你可曾聽了外麵的傳言?”元瑉之的語氣有些心翼翼,生怕打擊到自家孩子。
“您的是,陳家失竊了汗血寶馬的事嗎?”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竟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元瑉之都快急死了:“你可知他們查到這馬的下落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