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想,也覺有理:“我本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不到他們竟還有這等心思。”
她絕不懷疑自己女兒的話,方才進門見著那幾個驛吏,多少都帶著些奸滑,他們要是太好欺負,不得真被拿捏住了。
“他們若就此消停,自然相安無事,若是非要生事,那倒黴的絕不會是我們。”
那邊宋青衡聽聞他們的麻煩,本是想找驛長關照一聲,隻是去的時候,正好聽見那驛吏與驛長話。
“……本是看著那家人老實巴交好下手,不想也是硬茬子……方才三言兩語就讓屬下下不了台……”
驛長神色凝重:“聖人可最厭惡有人背後拆他的台,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若因此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你我可都要遭殃……”
“這應當不至於吧,高皇帝遠的,他們想來也沒那本事……”
“這可難,方才與他們一道進來的那兩人,那信物可是非同可,你他們會不會是一路人?”
“屬下早留意了,他們雖是一道進門,全程卻無搭話,都是各管著各的,想來也是巧合……”
若非如此,他哪裏敢為難那家人。
“即便不是一路人,此事也不宜鬧開,否則被那位聽到,對我們也十分不利。”
驛長也怕元令辰出去亂,便妥協給他們換了屋子。
宋青衡轉身哼著曲走了。
回去如此這般與陸序一,並未得了回應。
他想到方才陳昱玄與元令辰控訴的事。
“我瞧著元家女郎許是已將那事懷疑到我們頭上了……”
在馬車上,她雖然未曾什麼,私下卻是問了係統,可係統哪裏敢出賣他們,此事又對她產生不了危害,那係統便睜隻眼閉隻眼當什麼都沒發生。
可他這般什麼都不,反倒讓元令辰起疑。
“慕容豫也不無辜。”
慕容豫此人也就是在她麵前才顯得無害,私底下仍是一個狠戾冷血之人。
又豈會有表現出來那般無害,都不過是表象。
元令辰的確對雙方都起了疑心,隻是陸序與他們一前一後進了官驛,也沒有敘舊的意思,又讓她覺得他好似沒有那等動機。
免不了又將懷疑壓下去了幾分。
但她本也是謹慎的人,暫時雙方都沒有全信。
可惜這事問係統,它竟也不出所以然,隻是不曾留意。
元令辰與它是簽過契約的,到底不曾想到係統會畏懼陸序那邊的手段,將這事刻意隱瞞了下來。
當然,這也是陸序他們對元令辰並無惡意。
若他們是敵人,那係統即便拚盡了全力也要將這事揭穿的。
這日夜裏,那驛吏還主動給元家送了炭,水,吃食。此後一夜也不敢再次生事。
翌日一早,便客客氣氣將人送走。
直到元家饒馬車遠去,驛吏才長舒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