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若看得上他,嬋兒自然沒有意見,隻是錢洄對經學典籍的認識恐怕並不十分深刻。”
“我瞧著豫兒很有慧根,倒是無需在家中讀死書。”
經學典籍固然是好,可若一味學那些,反道無甚益處。
元令辰這便明白了沈氏的意思:“如此,便再無問題了。”
送走沈氏,元令辰便叫蘇荷給她尋了幾件衣裳。
蘇荷有些憂慮:“那些衣裳雖並未被穿過,可畢竟是您那裏的,令月女郎那裏萬一介意……”
“月兒不會介意這些,你隻管安心。”
蘇荷這才半信半疑地去了。
隻一刻鍾,便收拾了五套衣裳出來。
元令辰略看了看,點頭道:“跟我來。”
“您要親自去找令月女郎?”
“總歸暫時無甚要事,去看看她,也不知她在府中是否習慣?”
“其實,在奴婢看來,您待她們姐妹還是過於和善了,聽聞吃午食時令芨女郎還私下過府中飯食不合胃口呢。”
元令辰腳步慢了下來:“是嗎?庖房那邊可曾克扣了她的?”
“哪敢啊?她可是要進宮待選的,庖房的人再不長眼,也不至於這幾日都忍不了。”
“她那裏倒無需多管,總歸往後也不指望她什麼,月兒與她又是不同的,你們可別因著元令芨,便對她有了什麼偏見。”
原先陳氏不待見元易之那房人,三餐飯食,也不與他們一道吃。
隻如今,他們是真的將元令月當成了一家人,自元易之一家走後,元令月的飯食便與他們一起了。
隻有元令芨,還是在自己院裏。
此番她大約也是對此事不滿,才借口飯食不合胃口。
隻元令辰並不想慣著她,左右元令芨如何也不會影響到他們家。即便那位因著枕邊風對她家有了不滿,她也不是束手無策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讓自家長輩憋著不痛快?
蘇荷點頭道:“女郎這麼,奴婢便知道如何行事了。”
“倒不是讓你們一味慣著,月兒若哪裏做的不對,也需及時給她指出來才是。”
“奴婢省得呢。”
話完,元令辰已進了元令月的院子。
元令月老遠得了信,已飛奔著迎了出來:“嬋兒妹妹來了?”
“娘後日是林陽長公主的賞花宴,讓你陪我一道去呢,我這裏正好還有幾身衣裳還未上身,你若是喜歡,便先拿去穿了。”
元令月看了看蘇荷手中的東西:“這料子一看就知是極好的,妹妹給了我,自己穿什麼?”
“我自然還有的。”
元令月這才高興起來:“那就多謝妹妹了,我還從未穿過這樣好的衣裳呢。”
她的麵上隻見高興,不曾夾雜著其他的東西,是再純粹不過的笑容。
蘇荷站在元令辰身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不得不承認,是她自己多想了。
至少目前看來,元令月不曾辜負了國公府諸位主子對她的關照。
“嬋兒妹妹,林陽長公主是何人?與我們府中也有交情嗎?”
“長公主是聖人唯一的妹妹,他們兄妹十分親厚,算是聖人麵前的紅人,我們府中與她無甚交情,可看在我爹的麵上,一張帖子她還是舍得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