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到元令月隻是元家族親時,長公主眼底還有些不以為然,再聽到沈氏將元令辰當成親生的女兒,便又多了幾分鄭重。
回身時,她與身後的侍女耳語了幾句,沒一會兒,那侍女便捧著兩個錦盒回來了。
長公主將錦盒接到手中,對沈氏道:“這兩個孩子,我見著也是投緣,往後若是得空,叫她們也多來公主府走動,我膝下也有一雙兒女,與他們都是一樣的年歲……”
著分別將兩個錦盒塞到了元令辰與元令月手鄭
這是在場所有的輩都沒的待遇,可也沒法子,如今的朝中能讓長公主放下身段結交的,除了秦國公,就是衛國公了。
旁人哪怕是成國公,都需反過來看長公主的臉色。
誰叫元瑉之在元家軍的地位無人可以代替,離了元瑉之,任何一個武將都無法讓元家軍令行禁止。
而元家軍在三軍之中,又是強大到令人忌憚的存在。
至於另兩支軍馬,卻沒有元家軍這樣的凝聚力,他們的內部,並非是鐵板一塊,很容易就能被人掌控住。
因而不論是聖人也好,長公主也好,都不會費太多心力去結交他們。
之後的時間,長公主都隻顧著和沈氏話,另外幾人也還能搭上幾句話,隻有嚴氏,被徹底冷在了一旁。
嚴氏自己也頗覺得委屈,她本以為他們府上也不差衛國公府什麼,都是二等的國公,她還年長些,坐於上首,沈氏應當不出什麼話才是。
可沒想到,她這般作為竟是惹了長公主不悅。
她正有些如坐針氈,見著另外幾家也都到了。
此時能進花廳與長公主話的,也隻是幾個國公府的家眷,另外一些,卻是被引去了園子裏,竟是連長公主的麵都未曾見到。
其中自然也包括蘇灼,因著錢氏農婦出身,無甚見識,這般的場合,她是幾乎不會來的。
馮氏又懷了身孕,蘇灼隻能跟著她外家的人一道進了園子。
忠勇伯雖是一等伯,可放在賞花宴中,卻是不夠看的。
哪怕幾大國公府的女眷還未過來,在場的很多人也不是她們能夠得罪的。
蘇灼的身份又尷尬,不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與別的貴女搭上話,得多了,甚至還會得幾個白眼。
若是往常,她必要將今日的委屈盡數算在蘇瑤頭上,可今日的她竟是反常地沒有咒罵出聲。
隻因前一日,馮氏就已答應了她,今日必不會再要蘇瑤平安回了府裏。
不論是橫屍荒野也好,還是被毀了清白名聲,都是她樂意看到的。
從今往後,建安伯府,便隻會有蘇灼一個女兒,哪怕是庶女,也是無人可以替代的存在。
想到此,蘇灼的麵上也隱隱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甚至都忘了方才在貴女圈子裏遭受的冷遇。
花廳中,長公主與沈氏幾人著話,怕幾個輩留在裏麵太過無聊,便放了她們去外麵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