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們,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
她們原先參加的幾個花會,也不是沒被人暗算過,每回都被她妹妹輕鬆化解,並讓那些人自食了惡果。
那兩位也是知道了她的能耐,後來便事事將她當成了主心骨。
幾次下來,都已是習慣了。
此番韓家那樣的龍潭虎穴,沒有她妹妹在,那兩人恐怕都不敢去的。
何靈音與朱清婉來得比元令辰預計的還要早,幾乎是她與元令月完話,便見冬青自外麵進來。
“女郎,何家女郎與朱家女郎來了。”
“請她們進來。”
她們幾人已十分熟識了,去對方的家中也用不著遞帖子,直接上了門,都不用通報,自會有人將她們引進門。
故而元令辰話音一落,不到半刻鍾就有個風風火火的人自外麵進來。
“那韓家也忒的不要臉麵,韓敬銘這名聲都爛到臭水溝了,還妄想打我們的主意……”
與朱清婉相比,何靈音顯然淡定了許多,她不緊不慢地進了門,還先與元令辰元令月打了招呼。
隨後解釋道:“兩位妹妹勿怪,她是在家中受了委屈。”
元令月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清婉姐姐在家中素來得寵,即便長兄都要退避一射之地,何人能給她委屈受?”
她自不會懷疑何靈音的話,此番出口,盡是疑惑。
何靈音歎聲氣:“她那長嫂,懷了身孕,在家中地位水漲船高,仗著腹中骨肉,在溫國公府指手畫腳,偏偏溫國公看中她腹中孩子,對她頗為縱容。”
溫國公府子嗣單薄,國公夫人年過中年也隻得一女,那公爺雖掛在國公府人名下,實則卻隻是個外室子。
若不是與溫國公長相相似,連認祖歸宗的資格都不會有,更不論一步登成琳子。
溫國公朱參吃盡了子嗣單薄的虧,他唯一的兒子原配又早逝,也不曾留下子嗣。
曆容的肚子有了消息,便是他的長孫有望出生,他如何能不驚喜?
為著此事,連溫國公夫人都不敢給曆容立規矩了。
朱清婉與曆容本就不合,此番落了下風,更是心中不快。
再聽得何靈音提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能耐可不呢,也不知如何與韓家人搭上了關係,這些日子極力慫恿我爹娘與韓家攀親,我爹竟真被她動了,叫我在韓家的茶會好生表現呢。”
她自袖中抽出一張帖子:“我都打聽過了,此番收到帖子的,隻有幾家國公府。”
這樣看來,韓家的目標就在他們這幾家了。
何靈音的麵色也有些凝重:“若隻是單純的茶會,我們倒還不懼,就怕他們使陰眨”
照理,韓家不至於會這般行事,但她直覺告訴她,這事也許並沒有那麼簡單,該防的也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