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軍是那位手下資曆比較老的兵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故而何靈音這裏能得這些消息,元令辰與元令月都沒露出驚色。
“韓家怎麼都是世族,有傳承百年的底蘊在,與他們交好的家族,也多是些世家,此番茶會,算是他們為數不多接觸世族的機會,順手抓住也在情理之鄭”
世族中正值婚齡的郎可有不少,也不是人人都是衝著韓敬銘去的。
不過元令辰此行多半是為了給元令月開一開眼界,剩下的是為了朱清婉何靈音。
至於那些郎,她並無什麼想法。
前世今生她都習慣了獨來獨往,如今也沒什麼嫁饒念頭,對那些世族郎自不會像別人那樣心存希望。
馬車又停到了溫國公府,卻在外麵見到了好幾輛馬車,待朱清婉上車,他們才知,另幾輛馬車上坐的是曆容與她的侍女,排場竟是比她們三人加起來還大。
朱清婉提起這個便氣急敗壞:“誰家懷了身子的女人似她這般招搖過市,整日往外跑的?這般不安於室,我爹娘竟還一味縱著她。”
“你與她置什麼氣,她畢竟是你長嫂,你在外也該注意著些才是。”何靈音知道她與曆容不對付,每回都要勸上一勸,也隻是擔心朱清婉吃了虧。
朱清婉也知她的好意,隻麵上還是不好看:“她算我哪門子的長嫂……”
元令辰輕咳了一聲,阻止了她繼續下去。
“韓家的茶會,不論是誰,進去都需有一個自己擅長的技藝,你們可曾準備好了?”
這事本就是多年的慣例,朱清婉何靈音都有些清楚。
她們二人中,朱清婉的爹本是聖人謀士,是為文官,朱清婉耳融目染,在學識上本應有不低的造詣才是,可偏偏她爹娘心疼她吃苦,在學問上,並不曾對她強求,導致她各方麵都平平。
反觀何靈音,雖是武將之家,卻有個過目不忘的好記性,又性好學,琴棋書畫都十分不俗,即便做辭賦都難不倒她。
故而在二人中,元令辰更擔心的還是朱清婉。
“我若是當眾出了醜,韓家許是不會考慮我了吧?”
“你若是出了醜,韓家不一定會不考慮,其他幾家卻不會再考慮你,你莫非甘心自毀了名聲,將就著嫁人?”何靈音毫不猶豫地給她潑了冷水。
元令辰也點頭:“不是上上之策。”
“可我也不是那塊料啊,早知如此,應當什麼也不去什麼茶會的。”
“世族的茶會,你不去,恐怕你爹娘,綁也會把你綁去。”
“照你們那樣,我若是去了,才對我不利呢。”
元令辰目光掃向何靈音手中的木盒:“你手上這東西是你臨行前你爹娘給你的?”
朱清婉連連點頭,她有些驚訝:“我娘給的,令辰妹妹如何知道?”
“世族茶會另還有一個慣例,進門時若能拿出一罐好茶,便會被茶會主人奉為上賓,到時你便什麼都不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