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淚殤大喊一聲,緊接著就追了上去。
秦時銘回頭見淚殤人已經沒影了,便搖了搖頭說:“淚殤,這孩子……”
淚殤追著魔徒細作跑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剛進小巷細心的淚殤就發現了地上的血跡。不由得順著血跡追了幾步,一抬頭就發現魔徒已經不見了,懊惱的摸了摸頭,卻聽到了幾聲微弱的呻吟聲。
淚殤急忙往呻吟聲傳出的方向走去,但是跑了幾步就躲到了牆後麵,因為她看見了三。四個魔徒正在圍著一個男子,而這個身受重傷的男子正是秦雨柔的哥哥——秦卿。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救得全是秦家人呢?
秦卿,該不該救他呢?淚殤的腦海中想起了少年時的往事。、
那是她來到淩虛門的第二個家屬會見日,她一人孤孤零零的坐在大殿外的台階上,一個少年冒冒失失的闖進她的視線中。
她警惕的問:“你是誰?來這做什麼?”
少年笑了,笑的很好看,少年的笑像是春天裏的暖陽驅散了淚殤心裏的陰霾。走過來的少年摸了摸她的包子頭:“我來看看我的阿妹,諾,這個給你!”
他攤開掌心,掌心裏放著一塊桂花糖。淚殤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先是舔了一口然後她毫不猶豫的含入口中,甜甜的滋味溫暖了淚殤的心房。口中彌漫著桂花糖的香味。淚殤從未吃過桂花糖,原來世上還有這麼美味的零食。
那天,少年賠了她一下午,直到離開的時候才告訴她,他叫秦卿。
從那天開始,每次家屬會見日,不管她在哪裏他總能找到,然後摸摸她的頭,給她一塊桂花糖。
“豬妹,過來摸摸頭,哥哥要走了……”
直到有一天,她才知道秦卿是秦雨柔的兄長,她什麼都沒說,默默擦幹了眼淚,回到了自己的沁心居。後來的家屬會見日秦卿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她再也沒看到過秦卿。
“秦卿!我們原本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你要怪就怪你那身為將軍的父親竟然聯手妖女殺我魔族士兵,父債子償,你死定了!”
魔徒凶神惡煞的舉起大刀向他砍來,秦卿緊閉雙眼,淚殤用雪影步護在秦卿麵前,二話不說一腳踹倒了一個魔徒。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淚殤結完劍陣,拉起秦卿就跑,魔徒們在劍陣裏撕心裂肺的發出慘叫:“君淚殤,我們大王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
秦卿傷勢太重加上失血過多,踉踉蹌蹌得跑了幾步就倒了下去,淚殤蹲下身去看了看被打成慘不忍睹的秦卿,探了探他的脈搏。
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淚殤從墟鼎中取出林子辰給他的寒冰箭草握在手中捏出來汁液滴入了他的口中。
淚殤搖了搖頭,將秦卿扛到了肩上往巷外走去。
淚殤走到大街上的時候在人群中看到了急的團團轉的秦時銘,秦時銘在大街上走來走去:“淚殤,淚殤啊!這孩子跑哪裏去了?”
“幹爹,淚殤在這兒!”淚殤迅速撥開人群,扛著秦卿走到秦時銘麵前。
“淚殤,你這孩子!”秦時銘終於鬆了口氣然後看向秦卿又忽然緊張起來:“這是卿兒?卿兒?卿兒?…淚殤,卿兒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快跟幹爹回將軍府!”
待淚殤扛著秦卿跟秦時銘走到秦府後,剛踏進門檻後終於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秦卿也倒在了淚殤身上。
淚殤這一覺睡的挺舒服,一直睡到了晚上,一睜眼就看到四肢健全的秦卿坐在床邊看她醒了,急忙走過去扶她起來。還貼心的幫她扶起來靠在軟墊上。
“淚殤,你醒了。”
秦卿喂淚殤喝了口水後,猶豫再三終於把剛買的一包桂花糖遞給了淚殤,淚殤卻接了過去淡淡的說:“謝謝。我早就不吃桂花糖了!”
秦卿愣住了,手中的桂花糖也掉在了地上,他們明明近在咫尺卻又相隔千裏。淚殤看了他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淚殤妹妹,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上一秒還在苦澀的笑著,下一秒便落荒而逃。
秦卿逃也似的跑出了淚殤的房間大口大口的喘氣,淚殤,莫不是還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