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爺是囉裏囉嗦出一大堆,我聽了一個好鬧耳朵。
“奧,我記住了!”
我很不經意答應著,跟我這些幹什麼,我學本事是為了報仇,又不是去給人家看墳頭風水。
“教主教主教主,我回來了,山下村子裏有人家辦喪事,邪乎著呢,又是風又是霧的,好大陣勢!”
隨著我這不經意應聲,跑走的報馬回來了。
“額,看得清是什麼妖物了嗎?”胡三爺一聲問。
“看不出來,這樣,弟馬你能否給我走一下香火,我前去顯靈讓那家香主到村口迎接你們。”報馬一聲的向我要香火。
我瞅瞅三爺,點燃一注香火,迎著風遞給黃鶯童子。
黃鶯童子很貪婪吮吸著,一直待整注香火吸完,這才一晃身形又沒影了。
“他究竟是死人修煉的,還是一隻黃鶯鳥?”我瞅瞅的一聲問了。
“當然是黃鶯鳥了,柳,堂口報馬基本都是鳥類,跑腿學舌,巧言令色,眾仙家之間的溝通,全都要靠他,也就相當於一個傳令官角色,這你懂了!”三爺一聽道。
“嗯。”
我點點頭,一行人下山,幫微微亮時候,來到一個村頭上。
村頭站立兩男人,正搓手搓腳的很焦急張望。
“哎呀,這幾位是不是走仙堂大師啊,快請快請,我們這都在這恭迎多時了!”隨著我們過來,兩個人迎上前道。
“嗯,走著。”三爺很桀驁應了一聲,示意帶路。
“這這這這這……嗨,這要不是我那死去的老爹顯靈給我支棍,這事還整不明白,幾位大師,這是剛從山上下來吧,太好了,看來我們村子的事,可是要出頭了!”隨著這走,其中一個男人道。
“接著。”三爺皺皺眉頭喊接著。
“嗯嗯,你我們這吧,原本挺太平,可就在兩三個月之前,不知咋回事就鬧扯上了,平白無故死人,而且還都落不得一個很完整屍身,再有更邪乎的是家家不能辦喜事,一辦喜事新郎新娘就會發瘋,是呼哧呼哧瞪眼珠子喘粗氣,滿嘴冒白沫子,不吃不喝到最後給活活餓死,也不知是衝到哪路子邪門了,大夥屯鄰也都知道不對勁,可找了幾個陰陽先生過來看,不但沒整明白,反而把陰陽先生命給搭進去了,這不,今個我還愁的慌要咋辦我爹喪事呢,我爹這就在棺材裏顯靈了。”
隨著三爺皺眉喊接著,那男人道:“我爹山上下來三位仙堂教主,讓我趕快到村口迎接,還我們這裏的邪乎事啊,隻有幾位神主能擺平!”
“三爺,是豬煞神?”一旁的安子道。
“嗯。”三爺嗯了一聲,這便跟隨兩個男人拐進一個被好多惶恐村民圍著的院子。
“咚咚咚,哐哐哐,我肖翠英你個賤人,活著時候你虐待我,死後叫抓哭喪魂,我把你個一劈兩劈三四劈,劈你下輩子不能托生人,拽你到閻王麵前去討債,十八層地獄散了魂……”
而那院子中的一口老黑漆棺裏則咚咚哐哐直鬧騰,一聽那稚嫩嗓音,就是黃童報馬。
“我靠,都是人才啊,又招來一個不著調的,柳,點香火把報馬給我弄出來。”三爺一進院喊了。
“肖翠英是你媳婦吧,這被死人討魂,可不是啥好事。”隨即三爺複對那男人一聲了。
“啊……是是,可這……嗨,一切都仰仗大師了!”男人一聽的打了一個嗨聲。
而我點好香火,在三爺吩咐下高舉過頭頂順時針繞三圈,那棺材裏停止喊叫,消停了。
“餓了,準備飯菜吧!”三爺複四外瞅瞅的進屋。
然而一桌很豐盛飯菜擺上來,我們這還沒等入座呢,一個矮墩墩四十幾歲婦女闖進來,很直接拿起桌上木筷,把魚盤子中的魚眼睛給摳下來,恭恭敬敬送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