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三爺這事有定論之後,再說吧。
如我命短,死在這一頂心妖皮子手裏,就算我曹家沉冤入海,也就那麼地了。
什麼孝與不孝,我實實背負不起!
“奧,那就好,吃飯吃飯,吃完飯再好好歇歇,這兩天黃爺爺就守著你,多做好吃的給你補養身子。”黃爺爺一聲道。
就這樣一小天又過去了,我是急得抓耳撓腮,確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明個一早我就得走了,不,我已打定主意,即使找不成三爺內丹,我也要與這妖皮子同歸於盡。
我早瞄好了,在黃爺爺外屋地下放有半壺煤油,大不了等半夜睡著時候,我潑灑煤油攏火,與妖皮子同葬身火海,我也不能讓他得逞!
“黃爺爺,但不知三爺狐丹會是個什麼樣,也跟所有修行異類內丹一樣,是圓圓大珠子?”隨著這吃過晚飯與黃爺爺對坐嘮嗑,我有意無意間提起道。
“嗨,應該是比他們的都大吧,想三爺道行高深,修身年份又多,內丹一定不一樣!”隨即我又很淒楚聲音道。
“這這……應該是吧,柳丫頭,你又胡思亂想了!”隨著我這說,黃爺爺瞅瞅我,很應付道。
“不是亂想,我就尋思那妖物把三爺內丹給擄了去,會直接吞吃掉,還是會放到哪裏?”我假裝低下頭,很尋思道。
“呀,這個不好說,也許直接吞吃掉了吧?”隨著我這低頭,黃爺爺雙眼一上瞟間,很不自覺瞄了一眼北牆上年畫。
那是一幅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連環畫,很老舊,已經掛在那裏好幾年了。
看黃爺爺眼瞟那年畫,我心裏一動間但仍很悲楚落淚道:“吞吃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我還尋思哪回有定數,尋得三爺內丹回來,也好給他立座墳瑩,好歹證明三爺曾來過世上一趟,嗨,現在看來這小小願望,也是不能實現了!”
“哎呀,行了,柳丫頭,這常話說人死如燈滅,還搞那些虛頭巴腦事幹啥,睡了睡了,好好休息,明個一早我喊你!”聽著我說,黃爺爺下地,他關燈睡覺去了。
而我則精神一震,定睛瞅那年畫。
難不成那後麵有機關?
想剛才這老皮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眼瞅那裏,那是在我提及之下,很自然的一種反射。
“三爺……三爺……”我很驚喜眼盯那裏,嘴裏喃喃喊著三爺,又落淚了。
成不成在此一舉,我是心裏咚咚咚打鼓,祈盼著時間快點過去。
就這樣心若焦渴的等待良久,聽著裏屋傳來很均勻打鼾聲,我滿手心都攥出汗的蠢蠢欲動了。
“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不急,不要著急!”我隨即自己告誡自己。
如此緊要關頭,容不得半點閃失。
否則不光是我曹紅柳丟命,三爺也徹底複生無望了。
“三爺……三爺,你一直在,隻要柳兒有一口氣,你就在我心裏,在我心裏!”我喃喃叨咕著,盡可量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好容易熬過子夜,確認那老妖皮子確實熟睡著了,這才光腳下地,踩踏一凳子,奔著那年畫上摸去。
有坑,這一搭手間感覺出那年畫後麵是空的了。
我按捺住滿心激動想了想,手蘸吐沫把年畫表麵殷濕,輕輕捅開一個窟窿,探手一抓間,抓出一小小匣子,我是調轉頭下來,躡手躡腳,幾乎是全身心打顫的很小心撥弄開門栓,光著腳丫子跑出去了。
是用盡全力在奔跑,眨巴眼間出村,來到那落地坡墳地,一眼看到小安子,我擺擺手,拉起來他繼續尥。
“柳姐姐……你可回來了,惦記死我了,怎麼樣,這是得手了?”隨著我不顧言聲拉他跑,小安子瞅瞅我懷裏木匣子道。
“噓,得手了,唄說話!”我一聲噓間往後瞅了瞅,這就繼續狂尥。
得跑了,還不跑,等著被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