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蟲祖宗……你剛剛叫我啥,紅柳丫頭?”我慫打開竹筒男拉扯,複一聲叫問道。
紅柳丫頭,多麼親切稱呼!
想這世上隻有幾人是這樣稱呼我,一個是一頂心妖皮子,我的那個諷刺黃爺爺,再一個就是左分堂主胡天黑了。
奧,對,還有一個,就是完全飛魂不見了的鐵砣子。
可這個人咋會張嘴這樣很親昵稱呼我?
“你不叫曹紅柳嗎,那叫你紅柳丫頭不對嗎,快快快,再晚就來不及了,一旦那蟲皇吃掉這所有蠱蛹,就完全製不住了!”隨著我這很遲疑問,竹筒男有些氣急拉我。
“沙沙沙沙沙……哐啷……”
而隨竹筒男這有些氣急拉扯我,但聽得一陣類似蝗蟲沙叫聲音,緊接著哐啷一聲撞,擊門響,那胖胖大蟲皇帶著刺鼻腥霧,撞破大門進來了。
是衝進來抖動蓬亂觸角,直奔那些圓圓大白球子去。
“我地祖宗吆,可要了命了,快走,快快走!”
眼看那蟲皇衝進來,竹筒男緊拉扯我快跑幾步,跳進一小小地道口裏去了。
“你咋這麼拗噢,先聽我的不行嘛,等滅掉蟲皇以後我隨便你問,你問啥我都應著。”而隨著拉扯我入那地道口,竹筒男一聲很無奈叫。
我沒言聲,這便很仔細往地道裏瞅看。
窄窄一條通道,一共七八節台階,下麵是一空曠之地,地上鋪有軟軟紅地毯,四周牆麵點有幾盞煤油燈,把個地道裏照個通亮!
“那裏邊就是草鬼婆所供奉蠱種,我用藥物熏醒它,你就速度收靈,聽到沒有?”而隨著腳踏那紅紅地毯走到一兩扇對開的房門前,竹筒男手拽那門把手說道。
“慢,收靈扣不在我手!”我一聽,一聲喊慢道。
“什麼……收靈扣不在你手,那在哪呢,剛才你不是已經在那死人身上拿到了嗎?”竹筒男一聽,呆了。
“沒,我隻拿到一部分東西,我背包和收靈扣都沒有見。”我一聽說道。
“哎吆,逼死人嘍,那會在哪裏,在哪裏,背包……背包……奧,我知道了,一定是在玉女寨客房裏,就是出去那一連排竹樓子往左數第二個就是,緊挨溫婆子房間。”
隨著我這說,竹筒男一張苦瓜臉大叫道:“那快去,快去,我先想辦法頂一會兒,你快行去!”
“啊?”我回頭瞅了瞅。
“往這通道裏去,耨,那個門,從這裏躥出去就是溫婆子房間,然後到隔壁找收靈扣,速速反轉回來,我等著你!”隨著我這瞅,竹筒男伸手推我道。
“好吧。”我起身奔那房門而去。
“你好像我一個故人……”隨著奔跑過去打開,房門,我回頭一聲道。
“啊……別墨跡,快去!”而聽著我說,竹筒男揚手催促我快去。
我再沒言聲進入那房門裏,房門裏漆黑一片,而我渾身又沒有可照亮東西,也隻好摸索著走。
就這樣摸索行走有十幾米遠,鼻翼間聞到有很隱約臭氣了,是越走越臭,那味道很像我與小安子這幾日裏所被困房間裏那臭水溝槽味道,臭的很是邪乎!
“什麼玩意,難不成這裏是與那溝槽相通的?”我一聲叨叨間,捂鼻子往前走。
而也是這一走,腳底下磕磕絆絆,嘩啦啦做響間,亦好像散落好多白骨。
我試著伸手摸了摸,細細的,很輕,同時又摸到一個很小頭蓋骨。
“是小孩子屍骨……這麼多?”我隨即一聲驚叫了。
其實也沒啥奇怪的,想剛才竹筒男不是說過了嗎,這裏的蠱蟲都是用小孩子來喂養的!
“溫婆子,你真作孽!”我一聲咒罵間起身,趟著成堆白骨複往前走。
而也是這繼續行走,前方一盞昏昏暗小小燭光之下,我看到有一台人工手搖粉碎機,並且在那不算大的粉碎機前麵一長條鐵台上,堆放有很淩亂人的屍體。
是啥樣狀態都有,零落落滿是血汙,不過確是成年人的。
我緊捂口鼻差點沒嘔吐出來,伸手拿起來那盞燭火,繞過鐵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