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車廂都是議論聲,有好多人起身奔往三號車廂看熱鬧。
我沒有動,因為沒有心思。
“哎呀,看到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好醜好醜,佝僂身子打聚聚,像是抽了,不省人事……”隨著又過去良久,有看熱鬧的人回來,滿車廂嚷嚷道。
“一高一矮好醜……”我抬眼瞅了瞅,起身奔三號車廂去了。
我想道啥了,一高一矮好醜好醜男人,那不會是鬼魔十三針老太太的兩個趕屍匠徒弟吧。
“不能,應該是我神經過敏了,他們怎麼會在這裏?”我趕著往三號車廂去,一聲叨叨。
“回去回去,都回去,不要在過道裏擁擠,不要擁擠。”看熱鬧的人太多了,乘警在維持秩序。
“哎呀,都走吧走吧走吧,也太難看了,長的跟惡鬼似的,看一眼都睡不著,容易嚇著,估計是夠嗆了。”隨著乘警大聲維持秩序,有人很幸災樂禍叫。
“讓我過去,我是醫師。”我擠過人群,對維持秩序乘警道。
“好好好,那姑娘隨我來。”乘警一聽,緊著帶我過去了。
等到了三號車廂一看,我直愣愣蹲下身子,伸手去探倒地兩人脈象了。
這兩人是誰啊,還真是那鬼魔十三針婆婆的兩個寶貝兒徒弟,葬醜鬼與葬醜瓜。
兩個人本來長相就夠醜,此時再扭曲變了形,整個身子像被蒸煮大蝦一樣彎弓著,的的確確是挺嚇人的。
“是中了毒?”隨著探摸脈相,再看看兩人青紫臉色,我一聲叨咕間把腕間流珠串給退下來,喊著乘警倒些清水過來,把流珠串泡在清水當中了。
“中毒……中毒……”我抬頭瞅瞅整節車廂,也沒見啥異樣。
什麼毒,沒整明白,但流珠串一定能給解嘍。
可這兩玩意咋會在這裏,這是要幹啥去?
一般荒野趕屍,為了少沾染生人生氣,趕屍人是很少露麵在人堆裏的,可這兩玩意咋還坐上火車了?
就這樣浸泡流珠串好久,約摸覺差不多了,我把流珠串給拿出來戴好,把清水給兩人喝了。
“咳咳咳咳咳……噗!”兩人噴吐烏黑老淤血,慢慢睜開眼睛了。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在這裏?”看著兩人清醒沒事了,我叫問道。
“曹姑娘……是曹姑娘,你怎麼在這車上,是你救了我們?”兩醜鬼相互瞅瞅,很驚疑喊。
“我問你們呢,好好的荒野不走,跑人堆裏幹什麼?”我複一聲叫問道。
“嗚嗚嗚嗚嗚……出事了,出事了,婆婆被抓,骨娘也沒了影,我們兩這是順著骨娘所留線索在追,等上了這輛列車,就稀裏糊塗感覺不對了,是心口窩發灼燙,身子骨打擺子,然後就不知道啥了!”聽著我問,老大藏醜瓜道。
“什麼……婆婆被抓,誰抓的?”我一聽,大叫。
“不知道啊,那是十幾天前的一個早晨,我們兄弟兩幹等骨娘給我們做飯吃,骨娘也沒動靜,等實在餓極了去敲骨娘房門,才發現骨娘不在了。”
隨著我這叫,藏醜瓜苦著一張臉道:“屋裏桌子上留有一張字條,告訴我們婆婆昨晚被人抓走了,骨娘她先去追攆了,讓我們兩隨後跟著,可能是當時情況太急,沒顧得上叫醒我們吧。”
“然後我們哥兩就緊著在後麵追,這不就追到車上了嘛。”
“也就是骨娘也在這車上?”我一聽,叫問。
“嗯嗯,一定在,我們之間有暗號的,按照所留暗號指示,骨娘的確在,但我們哥兩個滿車廂竄了好一會兒,也是沒能找到她,隨後就暈倒了。”聽著我問,藏醜瓜很肯定道。
“找,繼續找。”我一聽,起身按個車廂尋找了。
十三針婆婆也出事了,怎麼回事,咋還接連都出事?
雖然這十三針婆婆與我堂口之間沒啥關係,可也是三界當中舉足輕重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