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小弟,弟,怎麼一回事?”我瞅瞅,上前問。
“娘……娘……他們在給娘驅邪,在往死裏打娘,打我娘啊!”男孩猛回頭瞅瞅,淚流滿麵道。
“額,驅邪?”我瞅瞅那木門,從院牆跳進去了。
屋裏窗簾遮擋,很隱隱光亮裏,傳來劈啪抽打聲音。
“打人?”我一聲叨叨拽開,房門,進去了。
等進去一看,一血糊漣拉婦女被捆,綁在圓木柱上,兩個頭頂插雞毛,赤,裸上身,腰間嘩啦啦銅鈴作響男子,各手拿一根拇指粗桃木棍,在一下下抽打婦女。
婦女嘴巴被堵,隻能是扭曲著身子忍受,鮮血染紅衣襟。
而在婦女身側,則站著一老太太與一中年男子。
兩人手拿紅布條,不斷在婦女頭頂比劃著,嘴裏叨叨著快去邪。
“胡鬧,你們幹什麼?”我瞅瞅出手,兩大嘴巴子把那打人男子給囫一邊去,隨即伸手,把婦女堵嘴布給扯拽下來了。
“哇!”婦女哭出聲來,大叫喊痛。
“你你你……你誰呀,是怎麼進來的?”中年男子很驚疑問我。
“三聖母!”我當啷一句。
“啊……三聖母?”男子嚇一跳,退後一步瞅我。
“啥三聖母……三聖母是誰?”老太婆叫問。
“三聖母……你這名頭頂的可夠大的,竟敢自稱是呼風喚雨女天神?”被我扇嘴巴子囫一邊的其中一男子叫。
“什麼三聖母,可別特,碼唬人了,說,你是誰,敢攪我們法事,還打人,我讓你打!”另一個男子揚起手中桃木棍,奔我來了。
“啪啪,啪啪啪……”我毫不在意伸手,搶奪過他手裏桃木棍,奔他腦袋上這頓好抽。
我是下了力度的,直抽得男子順臉往下淌血,抱頭蹲地下了。
“疼不?”我問他。
“疼疼疼……不要打了!”男子很失聲叫。
“哼,招搖撞騙,走陰陽是你們這麼走的嗎?”我喝厲。
“不是不是不是……三聖母仙姑饒命,我們就是想騙兩錢,騙兩錢花花。”另一個男子見事不好,撲通跪下了。
“騙錢也有騙錢的規矩,你們這是害人,人打這樣,咋說吧?”我喝厲男子道。
“不是……我們也是真給她驅邪,那驅邪不用桃木棍打,也驅逐不出去啊?”男子眼瞅我申辯。
“好,我叫你心服口服。”我懶得再理會他們,回手喊男子把婦女解下來,平放到床上。
緊接著一探婦女脈相,我大驚。
“你什麼來頭,從哪裏來的?”我眼瞅婦女喝問。
“啊?”婦女瞅我。
“她作鬧有半個月了,三聖母大神,我們不是故意要打她呀。”中年男子一見,上前道。
“啪!”我一張驅靈符文拍婦女額頭上,婦女身子骨痙攣,五官扭曲變形,恨不得嘴唇都咬破了,確發不出一點點聲音。
“怎麼回事?”我瞅瞅不對,伸手把驅靈符文給扯拽下來了。
正常來講,驅靈符文一上去,就算驅不走邪靈,婦女也該哭嚎喊叫。
可是沒有,眼見婦女臉色都轉黑紫烏青了,也是沒能吭出一聲。
我尋思尋思,從背包裏掏出一根銀針,紮婦女人中穴上了。
婦女是啊的一聲,昏死了過去。
我撚動銀針細看,銀針在一點點變色,直至完全變黑。
“死人板子?”我叨咕。
“咋個回事,三聖母大神?”中年男子上前問我。
“你這媳婦哪來的?”我叫問他。
“娶來的。”男子很奇怪看我。
“我還不知道娶來的,我說是在哪娶來的?”我一聽喝厲問。
“就離這百裏之外的草籽坡子啊,她家住那,那一年我去剪草籽賣錢,碰上她的,奧,她叫阿葵,葵花的葵,然後我就提親,把她給娶回來了。”男子一聽道。
我瞅瞅他,回身把銀針給拔,出來了。
“啊!”婦女一聲啊叫,瞬間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