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老僵……你是什麼人,從哪裏來的,快說,要不然我毀了你!”三爺一縱步間過去,單手抵在老僵那包裹嚴實的腦瓜子上了。
“身形這麼快……難不成是你們在害人?”而那老僵絲毫沒有畏懼伸手,從懷裏摸出一把小刨锛,奔三爺腦瓜頂就刨過來了。
基本就是不怕死狀態,毫不在意的一刨锛就過來了。
“倒蠻有正氣的,看來不是他所為。”三爺一聲叨叨間伸手,把老僵手裏刨锛給搶奪下來,滑側身子閃開了。
“這小武器怪精致的,說,你是什麼來曆,來這裏做什麼,我三界盟主胡三爺,無意傷你,隻要告訴我你是誰,就成了。”隨著側閃身形躲開,三爺細看那小刨锛道。
“三爺,這有自主思維,還可人言的老僵,我可是頭一次見呐,三爺又愛才了是不是,想把他收堂口?”白馬仙一聽,上前一步道。
“嗯,看他一身正氣,倒也可為我所用。”三爺一聲嗯道。
“我不去。”
哪知那老僵當啷一句道:“什麼盟主堂口的,我不稀罕,我有大事要做,既然這裏禍事不是你們所為,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把刨锛還我,我要走了。”
“什麼大事,說來聽聽,也許我可幫你,另外你又是怎樣修成純陰體的,是在地下埋好多年了,並且還有機會頭頂地氣,才修成的?”三爺瞅瞅一聲道。
“關你什麼事,給我,還給我。”那老僵上前一步搶奪過三爺手中刨锛,奔著來時候方向走了。
走得很慢,並且一步三回頭的瞅,亦似乎還在犯嘀咕。
“等五指山下的陶木匠臨世,就是這樣的。”三爺眼瞅那老僵背影道。
“陶木匠……白尾蠍供主?”我一聽道。
“哎呀,柳兒這一聲倒提醒我了,他不會就是陶木匠吧?”三爺一聽,接連幾嗓子喊叫陶木匠。
但那老僵也隻是回頭瞅瞅,遠去了。
“嗚嗚嗚嗚嗚……這是怎麼說的,好心好意給你們幫忙,反而把老命搭上了,不成,今個誰說也不成,我就要找土地爺問問,幹嘛要我老頭子命,剩我一孤老婆子,可怎麼活呀?”隨著老僵離去,我們幾個剛要圍那五塊磚坯搭建土地廟好好看看之時,一陣很雜亂腳步聲,一老婆子在幾人攙扶之下,哭哭啼啼奔這來了。
“柳兒,拆廟!”三爺一見道。
“啊……這就拆呀?”我一聽,叫道。
“嗯,免得再起禍端。”三爺很幹脆道。
“好!”我一聽迅速點起香火插地上,嘴裏叨咕送土地咒,伸手把那幾塊磚坯給撤掉了。
“幹什麼……你們哪來的,幹嘛扒小廟,你們這是讓我死啊,讓我老婆子死!”看著小廟被毀,老婆子顫巍巍叫。
“我頂香火神婆,就是為你們村這事來的,走,有事回去說。”我迎上去道。
三爺意思很明顯,不能再讓生人接近這小廟了,很邪乎。
再遭遇禍事,恐怕我們相救,都來不及。
“啊……神婆?”老婆子瞅我。
“對,回村細說說,香火走傍晚,鬼事子夜行,你應該懂得這規矩。”我一聲說話間眼瞅三爺,往回走了。
三爺暗暗點頭,隨即瞅白馬仙,白馬仙晃腦袋。
“哎呀……懂懂,隻要能為我老頭子討回公道就成,我死也瞑目了,要不然這算咋回事,幫人忙還幫死了,哪家的王法規矩,聽都沒聽說過,一股黃煙就把人燒了,這是遇到啥了呀?”老太婆一聽,緊著跟回來道。
“看來要走一套很完整的殯葬儀式了。”三爺緊走幾步,對著我說。
“啊?”我沒太聽懂。
“重新演練,然後我來拿漿水罐。”三爺道。
“是我與三爺兩個,都沒看出這高崗有啥不妥,也沒陰邪氣,所以很奇怪。”隨著三爺這說,白馬仙跟上來解釋道。
“三爺意思是……引蛇出洞,以身犯險?”我一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