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路打開看了,是不是?”三爺一見,很大聲道。
“我……嗯呢,看了!”
聽著三爺很喝厲喊,胡玉梅有點害怕了道:“我不是沒忍住嗎,想著到家看也是看,半路上看也一樣,反正是三爺給我的東西,早看晚看,也是沒啥區別……”
“哎呀,不對,我就是看了三爺給我那本小冊子以後,眼前一黑不知道啥了,咋回事……咋回事,這裏是哪裏,曹紅柳,這裏是哪啊?”隨著這很慌亂說,胡玉梅又叫問我了。
“青皮山。”我一歪下巴,示意胡玉梅往後山瞅。
“青皮山……我咋到這來了?”胡玉梅往後瞅瞅,一聲叫。
“哼,右分堂主胡玉梅,行事魯莽,不遵守堂規,做事全憑自己臆斷,我念你是堂口元老,幾次三番饒恕於你,可你不知悔改,陽奉陰違,拿盟主令當耳旁風,如今也是留不得你了!”三爺是一聲大叫中劈掌,但聽得啪嚓一聲脆響,那就跟拍爛一個大西瓜一樣,滿眼鮮紅爆裂,胡玉梅身子像一口大缸一樣,撲通摔地上了。
“這……胡玉梅?”我大叫,撲倒那屍身上,愣住了。
是徹底怔愣。
怎麼個情況,三爺揮手就殺了胡玉梅,殺了自己的右分堂主?
怎麼可能,這還是三爺嗎?
我揚臉瞅著,一時間空氣凝結,我甚至都沒掉下一滴眼淚。
“我去埋了她。”三爺彎腰拉開我,把血葫蘆般胡玉梅給抱起來,出院走了。
“這……”我遲疑站著,望著濃濃黑夜,不知所以。
“姑娘……這怎麼回事啊?”正在我茫然不知所以杵立之時,屋主男人出現了。
抬著一張滿是暗褐色雀斑大臉,不知是啥表情看我。
你說是驚懼吧,好像還不是那麼回事,大臉抬抬,很有點質問意味。
“你不害怕嗎?”我瞅瞅他問。
“說不上,因為見得多了,都麻木了。”聽著我問,男人整上這麼一句。
“額,怎麼個意思?”我瞅瞅他皺眉,複走到那鐵棺跟前細看地母神。
兩銀色大耳環,巨眼豐胸,雙手跟兩大簸箕似的。
“我們這總有山鬼走動,人倒很少見,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聽著我問,男人複往前走兩步道。
“奧,也就是你們看我,反倒稀奇了?”我一聲應聲間,伸手搭地母神脈相。
這一搭,我心一驚,不禁大叫地母神你裝啥回子,快起來。
這地母神脈相蹦得跟打鼓似的,根本就沒咋地。
“地母神……地母神,你咋回事,裝啥死啊,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害死了胡玉梅,你害死胡玉梅了?”我是大叫往起來周扶她,直至把地母神那碩大身板子給扯拽出棺材外,這醜八怪也沒半點反應。
“是啊,是覺挺稀奇,因為我們這就很少有生人來,換句話說,來到這,就是找死,像姑娘這樣的,還是頭一份呢。”隨著咋召喚地母神都沒動靜,男子複往前湊湊道。
“怎麼個頭一份?”我問他。
“就是沒死唄,要是在以往,早都橫屍了。”聽著我問,男子道。
“是有精怪專門禍害外來人,而不禍害本地人唄?”聽著男子說,我瞅瞅他坐下了。
沒轍了,地母神召喚不醒,也隻得等三爺回來。
“是這樣的,好多好多年了,我們村阿婆就這樣說的,事實也的確如此,所以我倒覺得姑娘與眾不同了。”
隨著我坐地上問,男子道:“你們不是正常人吧,我好像聞到香火味了,你們是抓精怪大師?”
“你說那阿婆……在哪裏?”我一聽,叫問他一句。
“是個瘋子,總往後山跑,偶爾回村裏,也是得哪躺哪睡大覺,這一晃又兩三天沒看見她人了。”聽著我問,男人一聲說道。
“你見過她嗎?”我瞅瞅,手指地母神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