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大神罵得是,罵得是,我知道錯了,可大錯已鑄成,現在我不是家破人亡了嗎?”
“哎呀呀……好歹剩下這麼一個,還劈腿拉跨成這樣,這要不是為了我這可憐孫子,我早都死去了,我這是死不起啊!”聽著三爺說,焦老頭一屁股坐地上道。
“好了,接著往下說。”三爺一聲不耐煩道。
“是,我說,我說。”
焦老頭擦抹眼淚,接著講述道:”我無奈拜山,等回到家以後,我那可憐大兒子,已是一具冰冷屍體了。”
“孩子被拽野外燒了,本身沒成家,沒能為祖上留下子嗣,自然入不得祖墳地,一個小罐裝骨灰,埋亂葬崗子了。”
“我是萬分悲痛之下,滿心口不安呐。”
“報複開始了,也就是我這一家老小,可能都會沒命,我琢磨來琢磨去,決定去城裏找大師。”
“可接連走了幾個,人家一聽經過,都搖頭,告訴我擎著吧,這是死結,沒個解,啥時候那狐仙恨意消了,我家這事才算完。”
“可同時那些大師告訴我說,狐黃二仙戾氣最重,他們的立世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能忍,意思我一家人小命都夠嗆。”
“嗯,你這孫子多大了?”三爺一聽,手指那蜘蛛人問道。
“十七。”焦老頭回道。
“也就是你找到對付那狐仙方法了,以至於你焦家太平幾十年,幾個孩子成家,都留有後人,然後報複又開始了?”三爺一聽,尋思尋思道。
“嗨,哪找到辦法呀,不怕大師笑話,當時我相求無門,回來把一家幾口人棺材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死,可後來虎不樣的沒事了,消消停停一二十年,孩子們成了家,兩兒一女三家人,六個小孩,看著平平安安的,我這心也放下了。”
隨著三爺這說,焦老頭打一聲嗨聲道:“可就在我大孫子十歲那一年,又出事了。”
“孩子也不是貪玩,還是咋地,掉村前臭水溝裏淹死了。”
“等撈上來時候,屍體發脹,後法醫驗屍,說孩子是被人給活活掐死的,也就是死後拋屍,為那事,公家人在村子裏調查好多天,最後不了了之了。”
“可我覺得是那狐仙來了,消停幾十年的報複,又開始了。”
“她沒有停止,我明白她意圖了,她是讓我活著,讓我家族自然繁衍,然後一個個很悲慘死去,然後再來折磨我。”
“應該是,想當初你家婆子不是把人家孩子給棍棒打死扔臭水坑了嗎?”三爺一聽道。
“是啊,說起這棍棒打死,我老婆子死的最慘,她與二兒子去穀地割穀子,到晚上沒回來,我與兒媳婦前去尋找,娘兩個都死了。”
隨著三爺說,焦老頭一聲歎氣道:“二兒子手拿帶血鐮刀,是自己抹了脖子,而老太婆渾身上下都是血口子,頭皮一嘎嗒一嘎嗒的扯拽滿地都是。”
“村裏人都說是我二兒子殺了他媽,可我知道是咋回事,含淚把他們娘兩給埋了,勸兒媳帶孩子回娘家。”
“我當時就尋思,能躲出一個是一個,人不都說邪事不過道嗎,也許能躲條命去。”
“可結果是,我想多了,沒幾天我那親家就跑來告訴我,說我兒媳婦瘋了,半夜把孩子給用刀剁碎,按鍋裏去了。”
“直至現在,我那二兒媳婦還活著呢,我沒有追究,因為我知道咋回事,所以把這件事給隱瞞下來,算是多留個活人。”
“等緊接著就是我女兒家了,三個孩子,一閨女兩小子,一個沒剩下,反正都著意外死的,最後姑娘受不得打擊,投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