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村民很詫異瞅甲蒙子。
“甲蒙子,撒開!”我上前一步喊住甲蒙子,這就往人堆裏擠。
等擠進人堆一看,是一口大白布棺材,由一堆人抬著,看眾人散亂腳步,這棺體得老重了,並且在遊遊蕩蕩很小幅度晃蕩。
“這棺中是何人,是怎樣惹上黃大仙的?”我瞅嘛瞅嘛棺體前跪哭一男子,叫問道。
“啊……你們是?”男子抬頭瞅我。
大概二十幾歲模樣,眼泡都哭腫了。
“我走香火大神,痛快說!”我喝厲一句道。
“走香火的……王大叔,你看?”男子怔愣一句,回身問他身邊站立一老頭,也就是剛剛叫喊大夥堅持住的主事人。
“走香火的……那……是好事,可得問人家陰陽先生啊,這事咱不敢做主,不敢做主,已經出事了。”老頭一聽,攤開雙手很遲疑叫。
“橫死的,怨戾氣逼人,要不要直接燒嘍?”甲蒙子跟著擠進來,又當啷一句。
我瞅瞪他一眼,回身叫問陰陽先生在哪。
“在村裏壓陣呢。”那王老頭一聽道。
“四腳墊銅錢,放棺!”我一聽,從兜裏掏出一張鎮棺符文,啪一聲拍那棺頭上同時,又扔給老頭四枚大錢道。
“啊?”王老頭長吧眼睛看我。
“落棺!”我震動內府一聲喊,王老頭哆哆嗦嗦往棺底放大錢了。
隨著四枚大錢放好,那棺材哐啷一聲墜落到地,穩穩不動了。
“誰都不要動,你,帶我去村裏。”眼瞅白棺落地,我手指那主事老頭道。
“我們……都不要走嗎,是不能走,對不對?”聽著我這喊叫,那如釋重負的村民們一個個叫嚷起來了。
模樣很倉皇,恨不得立時能離去。
“不要動,等我回來,甲蒙子,你留在這裏。”我瞅瞅,複一聲吩咐甲蒙子道,同時示意那老頭帶路走。
“王大叔……王大叔,我怕!”哭叫年輕人喊怕。
“你一起來吧!”我一聽,喊他過來。
“那棺中是你什麼人,還有你們家咋回事,因何惹到老黃皮子的?”隨著叫喊年輕人過來,我問道。
“我……是我娘,我也不知道咋惹到黃皮子的,頭三天一早,我娘起來喂豬,虎不樣就被那房山頭給砸底下了,砸麵麵糊糊的,都沒模樣了。”
隨著我這叫問,年輕人悲悲切切起身跟過來道:“等今個一早出殯,就被一大幫黃皮子給攔了,攔在棺頭前不讓走,然後那棺材就打轉變重了,要不是陰陽先生喊大家夥一起抬棺,我娘早掉地上了。”
“奧,還有我爹,突然之間彎腰駝背,喊後背沉,然後陰陽先生讓人領我爹說是去解什麼冤債,我娘這邊就消停多了,並且那些攔路黃皮子也撤了。”
“額,從頭說,啥房山頭,是你們家房子?”我一聽,叫問道。
“不是房子,是個牛棚圈,好多年頭了,當初李老二養牛養不起來,一生氣就給扒了,可很奇怪的是,哪裏都好扒,結果到那山牆時候,咋推推不倒,用四輪子撞都不行,所以就放那了,可沒想到這還砸死人了。”隨著我這叫問,王老頭接過話茬道。
“幾年了?”我一聽,皺眉問一句。
“三年頭上吧。”王老頭回我。
“陰陽先生哪請的,還有這幾日停殯,出沒出啥怪事?”我一聽,複問道。
“陰陽先生是自己來的,他言說路過這裏,看小軍他娘橫氣太重,所以留下幫忙。”王老頭一聽說道。
“李小軍……你爹是幹啥的?”我一聽,當啷一句。
“種大地的。”小軍回我一句。
“種大地的……養牛……”
我一聽,叨咕一句複問道:“那牛棚是你爹蓋的?”
“不是,是我爺爺當年蓋的,我家房子是我爺爺留給我們的,爺爺年前得病,死在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