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罡天沒想到這堂堂的燕京市警察局副局長會玩這不要臉的一招,見廖淑玲玲的眼神看過來,他幹咳咳兩聲,終於說出一眾人最想聽的話。
但是他們的笑容都未曾完全的綻放,向罡天又板著臉道:“就這事,我給幾位提點意見。第一,車牌號為京D1494救護車今天的隨車醫生,以後不許再行醫。能做到嗎?”
“這個沒問題!”
見向罡天的眼睛看過來,張方淳連忙出聲就應著。急救醫生,雖說都是些難得的全科人才,但能平息這位閻王爺的怒意,不算什麼。
華國,地廣物博,最不缺的便是人才。
“第二,上午在大廳內給眾人開掛號的那女人,不懂裝懂,擅自做主。以後我也不想聽到她還在這一行做,有問題嗎?”
“沒問題!”張方淳就答應的更是痛快。像這樣的人員,基本都是靠走後門進來,開除就開除,不心痛。
“第三,今日在這坐診的那位,也就是你的兒子,他必須也得清走,不許再行醫,能保證嗎?”
這話,卻是對張方央說的。這樣的要求讓他稍微的猶豫了下,隨後還是重重的點了下頭。世上不隻有醫生這一行,除了這個,幹點別的也是沒問題。重要的是,不讓這閻王動了勾魂的念頭,一切還是以小命為緊。
“第四,也就是你自己,從此以後,退休吧!”
“我……我……”張方央連說了好幾句,可一看到向罡天那陰冷陰冷的眼神,便不敢再說下去,隻能重重地點頭。
“第五,便是你張大院長。依我看你這院長當的也不咋的。如果你真的有醫德,便辭了這院長的職務,安心做名醫生吧!”
“我……沒問題。”張方淳隻是稍微的遲疑,便應了下來。對他來說,院長的誘惑力並不算大。而且他自己也清東楚,論做學術是沒問題,但管理方麵卻是真的有些不盡如意的。
見自己的五個要求他們都答應,向罡天這才微微一笑,和蘇大誌一起扶著廖淑玲,準備離開。
外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也算是張方央唯一做對的事情。在他來了後,便讓醫院的保安配合行事,不許人靠近。眾人是隻知道有事情發生,但發生了什麼事,卻不是他們能知道的。
從門診房內出來,看到之前的那兩名警察,向罡天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湊近兩人道:“看到沒有?蘇局的警服可沒有脫,脫警服的是你們張局長。”
“是是是!”兩人也算是半個知情人,在知道向罡天的身份後,哪敢和他再說話,低著頭連連後退。其中推過向罡天的那警察更是害怕的要死,對飛天閻王動手,自己這膽最近看來是長了不少。
目送三人離開,張方央的兒子,也就是那個門診醫生才敢從人群中鑽出來。
“大伯,爸,您們不會真的依他的去做吧?”
他之前本是想擠進來看熱鬧,但看著事情有點不對勁,這才躲在後邊沒敢出聲。
“你說呢?”張方淳的臉上再也沒有之前那樣的笑容,冷聲道:“老二,孩子不爭氣,留在國內也沒什麼用,不如等這事處理完後,你也跟著出去待兩年吧?”
“行,我也是這樣想的。”張方央應著,現在的他還真是沒了脾氣。有的隻是慶幸,有關飛閻王的傳說,實在是沒有一條是好的。凶神惡煞,橫不講理,都是他的代名詞。能夠全須全尾的退,已經是萬幸。
卻說向罡天開著蘇大誌的車,送兩人回家。路上,說起今天的事,廖淑玲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場夢一樣,雖是精神有點不好,卻也不願意休息,一路上是與兩人說個不停。
三人就像是一家人樣,在蘇家待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向罡天才離開,趕回幽龍基地。
與此同時,在從SR飛往燕京的飛機上,一名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樣子的時尚年青人,從飛機上下來,手中提著個小小的背包,那俊秀的臉蛋,在陽光下露出和善的笑容。
出了機場,年輕男子取出幅墨鏡給自己帶上,攔了部空出租車,用極為流利的坐語道:“師傅,麻煩送我去燕京大學。”
“你也是燕大的學生?這有點不對啊,燕大開學這麼久了,小夥子你怎麼現在才來呢?”出租車司機很是健談,開著車子竟是和這年青人談起來。
“家裏有點事,所以和學校請了幾天的假。”年青男子露出個羞澀的笑容,卻是恰到好處,讓人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兩人有說有笑,不過這年青男子說的倒也不是假話,他的確是燕大的學生,而且也來遲了。但有一點他沒說,因為其真正的身份不過是一交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