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那我再問一聲,現在,每一年朱老板您能賺多少錢?”
“這……賺錢的事怎麼說,那是集團內每個人的功勞,我隻是給大家一個正確的方向而已。”朱經文臉上露出難色,其實心裏卻是有幾分歡喜,能在一號、二號首長展露下自己的經商能力,這樣的機會有幾人能有。
不過他倒也沒有誇大,淡淡地道:“這幾年整體來說經濟態勢不好,在這種大環境的影響下,大家賺錢都不容易。但我手底下所有的集團,一年下來三百億左右的利潤卻還是有的。”
看著他誇誇其談、洋洋自得的樣子,一號和二號相視一眼,均是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向罡天是什麼人,投其所好的事怕是從來都不會做。現在問這些,分明是在挖坑,偏偏這朱經文不僅不知道,還表現的如此得意。真不知道像他這種人,是憑什麼賺到這麼多的錢?
兩位首長對朱家的印象,在這一刻卻是又下降幾分。
“好,厲害,真是厲害!”向罡天又將拇指豎起,說完卻是話鋒一轉,看著一號首長道:“首長,剛才朱老板害得張老腦溢血,這應該算得上是故意傷害吧?我記得,依我國的律法,論情節輕重,至少是三到十年的刑期,這應該是沒有錯吧?”
“你提這個做什麼?張老不是沒事嗎?”一號掃了眼在旁邊站著的張方淳,故意板著臉沉聲說道。心中對向罡天的想法,更是明白幾分。
朱經文的臉色也是微變,顯然,雖是後知後覺,但他此刻也知道向罡天不是在奉承自己。
對一號首長言語中的不滿,向罡天直接忽視。繼而道:“我這人心地善良,就以一年來計算,如果朱老板您被關一年,豈不是說要損失三百億?這個帳我沒有算錯吧?”
眾人,包括沈家父子在內,自然是都不會接腔。向罡天倒也不在意,繼續道:“朱老板救父,孝感動天。我呢?雖然醫術通神,但要他全部家產卻也是不地道,十分之一,想必也是不為過。”
他這邊輕飄飄地說,那邊朱經文卻是臉色劇變,就這麼兩句,就要走自己六七個百億,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在一號首長麵前,居然還敢如此獅子大開口?
“所以……”向罡天的眼睛盯著朱經文:“朱老板,如果您想替你家老爺子治病,七百億,欺你不欺,謝絕還價!”
“你……你怎麼能這樣?首長……”朱經文自然是不想給這錢,七百億,可不是七百塊,那是將近自己身家的四分之一。
所以,在憤怒的吼聲中,他將目光放到一號身上,希望一號等人能出麵幹涉。
“別看首長們,看了也沒有用!對了,到現在朱老板都還沒有認出我是誰吧?自我介紹下,小子姓向,名罡天,向罡天。在幾小時前,打死你家兩個畜生的人就是我!”
“是你,是你這小子,你……你……首長啊首長,您可要替我們朱家做主啊,這小子連殺我兩子,可憐我朱家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朱經文眼冒凶光,盯著向罡天,似乎想要動手拚命。但隨後念及起他的凶名,又改變主意,朝著一號、二號痛哭出聲。
那鼻涕口水混合著眼淚一起流,雖是有些令人做嘔,卻也詮釋出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這句話的真正含義。當真是聽者動心,聞之落淚。
“夠了!”一號聽的有些心煩,怎麼說也是個幾十歲的人,而且能攢下份這麼大的身家,又有什麼世麵會沒見過?在自己麵前這幅樣子,分明是在想借自己的手來對付向罡天。
想著,一號便是有些心煩意亂。
如果朱經文表現的夠男人點,他或許看在朱老的病情上,也許會同情朱家三分,但現在,朱經文的做法隻會讓他更加的厭煩。
突如其來的喝聲,落在朱經文的耳中,恍若九宵雷霆一般,震的他身體一顫,一股寒意在心底泛濫開來。
他突然間意識到,這裏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商場,沒有老父撐腰,這些人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裏。這一刻,朱經文後悔了!
早知是這樣,當年就不應該下海經商,如果從政,現在至少也是省部級的高官,再加上自家老父多年經營的人脈,就算是一號首長,怕也不敢看輕自己。
悟通這一點,他的哭聲,淚水瞬間收住,從袋子中掏出手絹擦了擦,恢複了往日精明幹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