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大礙?”
說話的是鬆風,三人以他的修為是最高,隻差一絲便能成就先天巔峰境的人物。開口之時,他已經橫立在兩人中間,生怕向罡天再趁機下手。
至於鬆青,則是掠到鬆雷的身旁,查看他的傷。
“我沒事,不用你管!”鬆雷一手推開鬆青,身子一晃,與鬆風並排而立,盯著向罡天沉聲道:“好小子,怪不得能如此狂,原來是真有幾分本事。來,就讓道爺再來領教領教!”
“閉嘴!”
鬆雷才一說完,鬆風便已然開口,見著他眉宇間怒間隱現,鬆雷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怒,身子一晃退到後麵與鬆青站在一起,不敢再出聲。
“縮頭烏龜!”向罡天哂笑,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鬆雷聽得到。
聽著,鬆雷雙手一捏拳,猛然抬起頭,可是,當他看到前麵的鬆風正轉頭盯著自己,他又將頭低下,不敢接話。
武當內院中,能壓製鬆雷性子的,掌教青月都不行,惟有鬆風!
“向少,你我皆非三歲小孩,此次貧道師兄弟前來的原由想必你心中也是極為清楚,應該不需要我們再廢話了吧?如何?隨我等回武當,隻要你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貧道敢以項上之物擔保,絕對無人會害你性命。”
鬆風回頭看著向罡天,麵帶笑容侃侃而談。他的樣子,倒是與鬆雷暴戾截然相反。
“不錯,大家的確不是三歲小屁孩。”向罡天輕輕地拍著手掌,邪笑道:“別人都是先禮後兵,道長你們卻是先兵後禮,反其道而行。不過很可惜,我這人有點怪,軟硬不吃。”
“當然,我是更不相信道長的什麼狗屁擔保,老道,有句俗語不知你們聽過沒有?”
“這……自然是沒有,我等久居山中,閑時訟訟黃庭經,修心養性,卻是沒聽說什麼俗語。”
“是嗎?”向罡天有些戲謔地看了眼鬆風背後的鬆雷,淡淡然道:“從小,我就常聽村裏的老人說,道士靠得住,母豬會上樹。相信道士張嘴,不如相信世上有鬼。”
“放屁,那分是說母豬……”
鬆雷聽著大是氣憤,這小子太壞了,居然變著法子罵人,正想著反罵回去,卻被旁邊的鬆青拉了下袖子。感應到鬆風那充滿殺氣的眼神,鬆雷連忙將嘴閉住,哪敢再多說半個字。
“居士,看來你是不相信老道的話。也罷,掌教師兄早已經料到,特意吩咐,如果請不到人,那就帶具屍體回山也是可以的。”
說到後麵,鬆風氣勢一盛,整個人如同出鞘之劍,銳氣逼人。
聽著他的話,鬆青和鬆雷兩人也是飛掠而動,與其形成合圍之勢。三人在江湖中也算是成名多年的老一輩,麵對向罡天這個小輩,竟是準備以多欺少。
當然,這也怪不得他們,誰讓鬆雲死在向罡天手中呢?誰讓他隨意出手便能讓鬆雷受傷?麵對仇人,而且是個強敵,又何必與其講江湖道義?
在鬆風三人心裏,這樣做,並沒有錯。
至於向罡天,也沒有認為他們有錯。
天下武功出少林,武當劍術天下驚!
這兩句話,可以說從記事起便一起聽老爺子說著。所以,在很小時,向罡天心裏便冒出個逆天的想法,那就是挑戰這兩大門派。
武鎮少林,劍懾武當!
年幼時的豪氣無畏,隨著向罡天實力的提升,這個心願也逐漸的更加明顯。所以說,就算沒有呂士林的算計,遲早有一天他也會上少林武當一趟。現在對上三人,正好能替以後學點經驗。
三人沒有拔劍,而是將手中的拂塵也插在背後,負手而立,如同一轍!
“居士,小心了!”鬆風開口,說話間他腳下已經動彈,在火光的照耀下,身影化做一道白線,直衝而至。如同一樣,鬆雷和鬆風也是出手。
三人所用的,自是武當絕學太極拳!
看他們出手,向罡天便是露出笑容。說老實話,如果是第一次,或許自己會吃虧。但已經在鬆雲手中領教過,又有修練過沾衣十八跌,這幾天有時間也會琢磨下其中的技巧。雖說不明白太極拳的招式,但對其運勁的妙法,卻是有所得。
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
無外於是!
如果自己不知而動手,自然會被他們所算計。也就是說全力出手,那就是與三個自己同時開戰,一旦那樣子,那是必敗無疑。
可現在,迎著三人,向罡天體內真氣運轉,以不滅神功的心法催動沾衣十八跌。
你們是借力打力,小爺就是吸盡一切真氣內力,都沒有了,看你們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