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閻生久等了!剛才我與家中的長輩通過電話,他們的意思,是希望閻生能屈尊降貴前往相商。您也是知道,我們現在是行動有些不便,真的是失禮了!”
田廣恩這番話說的是誠懇至極,由不得讓人不信。
“這些我是能理解的!”向罡天整了整衣上的西裝,清聲道:“走吧,這事壓在我心裏頭也是難受,早一天辦妥心中也是舒暢。”
“那是那是,閻生您請!”田廣恩陪著笑,見向罡天開始走動,他急步上前,將辦公室的門給打開,那是異常的客氣。
見到向罡天出來,龍牙和龍睛兩人連忙迎上去。
“兩位,不好意思,你們得留下!長輩有交待,隻能閻生一人前往。”田廣恩不等兩人走近,便是張開雙用攔住他們,不讓再靠近向罡天。
“那可不行!我是先生的保鏢,決絕對不能讓先生離開我的保範圍的!”龍牙早已經得到向罡天的傳音示意,自然是不幹,眼睛一瞪,目光凶殘地看著田廣恩,雙拳更是捏的吱吱做響。
“怎麼?你是怕我們保護不了他嗎?”錢海見狀,身子閃動,掠過前麵的田廣恩,照著龍牙的胸口一拳輕飄飄地打了出去。
隨著他拳頭的落下,龍牙發出一聲怪吼,身子直線而退,光滑地地板上,被他雙腳生生留下兩道碎裂的痕跡。
“憑你這點微末之技,就算是讓你跟在身邊,真發生什麼意外,你又能保護得了閻生嗎?”錢海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單腿跪在地上龍牙,笑容中盡是戲謔之色。
“好了好了,你們就都留在這,待會去醫院看看吧!兩位,我們走!”向罡天表現出很是丟臉的神色,從口袋中掏出幾張錢,朝龍牙的方向扔下,隨後氣呼呼地快步下樓。
“廢物!”
錢海在露過龍牙身邊時,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所有的人都隨著離開,這通道內,便是隻剩下龍牙和龍睛兩人。看了眼不遠處的監控,龍牙掐掙紮著站直身子,是忍不住又吐出口血。
龍睛則是急步跑過去,扶他靠著牆,然後撿起地上的錢走進電梯,出酒店往醫院而去。
此時,向罡天與田廣恩、錢海三人坐上輛悍馬,開車的是錢平。
在向罡天與田廣恩聊天時,錢海的手機卻是響起,他掏出來看到顯示的提示,眼色有些陰沉地掃了眼向罡天,隨後點開,調出其中的視頻看起來。
在視頻中,看到龍牙兩人扶持離開,錢海露出抹陰笑,這反應和他想像中的一樣,沒有問題。想著他眼睛一轉,開口出聲。
“閻生,看來你也是華國人,入鄉隨俗的意思懂嗎?”
“哦?你想表達什麼意思呢?”向罡天微笑著,語氣有些不悅地道:“田先生,難道你的人都是如此的嗎?”
說這話時,向罡天臉上適時的露出絲不悅之意,還有著幾分失望。
“不不不,我想閻生你是誤會了。他可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表弟錢海,現在錢家主持大局的,正是他的父親!”
隨著田廣恩這話,錢海撕下粘在臉上的絡腮胡,露出本來的麵目。
“原來如此,倒是閻某人失禮了!”向罡天看著錢海,臉上有些震驚,不過若是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眼底更多的是戲謔。
真是小樣,你以為貼上幾根胡須小爺就不認識你,狗屁!
“那倒也沒有,不知者無罪,再說,真正失禮的也是我們。”說著,錢海從口袋中掏出一聲黑巾和一黑布袋子,朝向罡天靠了過來。
“明白!有勞了!”
對他的主動,向罡天是非常的樂意,斜著身子任由錢海動手,將眼睛給蒙上,又有用那黑布布袋子罩在腦袋上。
這般做法,如果向罡天隻是個普通人,那肯定是什麼都看不見。可事實是他不是個普通人,而是個擁有金丹中境的武者,其魂力更是比化嬰境的都要強。對他而言,神識比視力更為方便。
除非是錢海有能力禁製住他的神識,不然的話,沒卵用!
被人家綁好,向罡天也懶得再陪他們廢話,隨意地道:“兩位,那我就休息會,到了再叫我!”
說完,也不理兩人會不會同意,身子往後靠住,不再出聲。
錢海和田廣恩兩人用目光在交流著,過了十幾分鍾後,田廣恩輕輕地碰了下向罡天的肩,輕聲道:“閻生,您這不是生氣了吧?”
“小爺生不生氣能和你丫的講嗎?白癡!”向罡天自然是沒有睡,不過他也沒興趣回田廣恩的話,隻是均勻地呼吸著,一幅人事不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