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罡天敢保證,這東西自己看的到,那麼在安陽軍內應該也有地方查得到。如果自己這個新兵離營出逃,怕是很快就有人去追查。到時一旦讓他們去地球的追捕自己,事情可就再無也法控製了!
“龍訇,算你狠!”向罡天喃喃地說著,隨後將這身邊份掛在脖子上,再看了眼恢弘的世子府,轉身朝新兵訓練營走去。這一次,卻是又上了龍訇的當。
有份記憶傳承,向罡天倒也不怕找錯地方。
新兵訓練營,不在安陽城內,而是設在離城有著三百裏地的鷹殤峰!
三百裏的距離,對高罡天而言,如果是全力趕路,也就是幾息的時間便能到達。但被龍訇這樣算計,向罡天是一臉的不甘心,又怎麼會還有心情趕路?一路上,倒是和遊山玩水的富家公子沒兩樣,一點都不著急。
兩三個小時過去,他也就是行了一百來裏。這樣的龜速,自然是引來一些人的注意。
不過在此時此刻,行走於這一道上,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前途未卜,誰會有心思來搭理向罡天。甚至於,有好些人都在暗想,是不是也一路慢行能拖一時算一時。
鷹殤峰,安陽軍的搖籃,卻也是新軍的地獄,知情的人,九成九的人是不想去的。
於是,古怪的一幕出現,向罡天越往前走,便發現路上的人越多,前一秒還像是利箭一樣超越自己的人,現在走的那速度,比烏龜都是要慢。
而在這樣的傳染下,新兵營出現了有史以來新兵激活軍牌卻未入營的事。
軍牌,就是向罡天之前所得的那身份牌。
龍訇的手下的將已經全部被撤走,現今接管新兵營,是一名為許幃的人。此人是龍泰的得力心腹,軍職衛將軍,一身實力早已經達到化嬰融嬰境,戰力非凡。
看著有些空蕩的新兵營,許幃臉上露出幾分慍怒之色,對身後的親軍道:“去,跟這裏的教官打聽下,這種情況以前有沒有過?”
幾名親衛應命而去,很快的,他們便是帶著怒意返回。幾人所帶來的消息都是一樣,從新兵營立營以來,便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看來,是有人不死心,還在想著和世子做對!也好,趁著這機會,殺雞儆猴!讓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安陽城是世子的天下!”許幃臉上露出濃烈的殺機,沉聲說道:“給本將下令,立刻通知軍監處的人,隨我一起下峰抓新兵!”
“是!聽到許幃這命令,幾名親衛的臉上頓時露出猙獰的笑容,抱拳而去。
幾息之後,一陣烈馬嘶鳴聲倦隨著如雷震般的蹄聲,數百身著戰甲的人駕馭著高大的虎紋馬,如同一道旋風樣從鷹殤峰衝下去。
虎紋馬,也是凶獸的一種,猶善於奔跑,也擁有著罕見的耐力。它們能保持著不亞於虛丹強者的速度奔跑一天而不停。
日行萬裏夜行八千,那都不是事!
天色暗下來,繼續走的人卻是少了起來。大部份根本就沒有想今天到新兵營的意思,獵獸生火,他們是真當此行在旅遊了。
向罡天並沒有隨他們一起,由多年在鬼虎訓練的經驗告訴自己,和眾人在一起的目標太大,這不是什麼好事!
正當眾人鬧的歡時,如雷貫耳的馬蹄聲,如若奔雷從遠處傳來,轉眼間便是出與在眾人的視線內。
騎士黑甲,殺氣騰騰,馬亦是身著黑甲,勢如奔雷。如同一道鋼鐵洪流,朝著眾人衝過來。
須臾間,一眾騎兵已經將眾人給包圍住。為首之人,自然就是許幃。
看著眼前的這群新兵,許幃是氣苦。從軍百餘年,訓練的新兵更不知有多少,可這樣的一群新兵,卻還是第一次看到。
此刻,許幃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嚴懲不貸!
“你們,所有的人立刻列隊兩行,隨我等火速歸營!”
許幃身邊的親衛開口出聲,但是,他的話如同石沉大海,根本就沒有人聽信。所有的人一臉漠然之色地看著,不為所動。
“看來,不給你們點教訓是不成了!”許幃獰笑出聲,新兵的反應,讓他心中的怒火直接轉化成殺意。說著大手一揮,喝聲道:“拿下他們,禁錮修為,回營後禁閉一個月,如有違抗者,就地擊殺!”
“是!”眾騎士轟然應著,腰間長刀出鞘,殺意如同水銀一樣,直撲眾人而來。
能來新兵營的人,怎麼說也都不是弱者,一眾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金丹初境,大部份的人都是金丹中境,見著眾騎士要動手,他們又怎麼會甘心坐以待斃。
最為重要的是,眾人並不認為在路上延時入軍營,也會是違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