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嚴戮佛便無量和尚?”夜師姝是真的不敢相信。嚴戮佛是誰她自然是知道。不錯,那位是曾是佛門弟子,可現在的他修的卻是魔功,佛子舍佛修魔功,誰會信?而且他若是和尚怎麼可以娶妻生子?而且他的妻子是死在佛門人手中的。
這若都是真的,那……那可真稱得上細思極恐了!
“本殿下也是不相信,可問題是無相無量同門師兄弟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而現在那位無相和尚便是在嚴戮佛的府中,你說本殿下又怎麼能說服自己不相信?”
“依你這樣說的話這嚴戮佛還真有可能是無量!”夜師姝也是相信,因為她也相信就算是戰宣心懷異心在這件事上也是不會騙自己的。
“對了,你那位準師弟倒也是厲害,本殿下對此事都是一籌莫展,他倒是好,一進魔靈城便是殺了嚴戮佛的獨子!硬生生的將這僵局撕開。”
“什麼?你是說那嚴尚品是死在向罡天手中?”夜師姝輕呼出聲,這人的膽子當真也是太大了點,他就不怕死嗎?
“嗬嗬,不錯!不過夜仙子你也不用擔心,那小子可不是亂來的主,你或許是不知道吧?他居然是利用本殿下的法旨掩蓋氣息,想將此事栽在本殿下的頭上!”
說到此處,戰宣免不得是眼中露出煞光,如果不是看著向罡天還有幾分利用之處,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這也是你自討的!本仙子可不認為他做的有錯!”夜師姝聽著,心情是大好!怎麼說向罡天也算是仙宗的人,是自己的小師弟,讓戰宣吃鱉,便是給自己出氣啊!但念頭一轉,夜師姝那剛露出笑容的眼睛立時布滿寒霜:“戰宣,莫要欺我,他現在人何處?你若是敢對他不利,我必殺你!”
“他?放心吧夜仙子,他現在和你一樣也是本殿下的合作者,我又怎麼可能殺他?至於他的下落,本殿下卻也是不知。但是你放心,本殿下與他是早已經說好在此相見,距離約相邀的時間,還有兩天多!”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他若不現身,你就死!”夜師姝站起身,再次是準備離開,在她想來,事情已經談完,再多相處一息的時間,都是讓人難以忍受的。
“別急啊!本殿下要去嚴府,夜仙子你可是敢去嗎?”
“你要去嚴府?你有膽子去見無相和尚?”夜師姝頓住,看來這些年戰宣的膽子雖著修為也是漸長啊!居然是敢找上門去了。
“本殿下也是被逼無奈,誰讓你那小師弟惹事呢?不去和那嚴戮佛解釋一番,本殿下可是心有不安呐。對了,在本殿下的腦海中,他是嚴戮佛,也隻是嚴戮佛!”
戰宣的指指自己的腦門,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夜師姝一看,便知道他是沒安好心,不由地嘀咕出聲:“魔道孽子,歪門斜道!”
“嗬嗬!”戰宣笑著,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魔臨居揚長而去。
城主府內,千象妖王、豹妖等人趴在地上,大氣都是不敢出一聲。
而在那千象尚未坐熱的城主位置上,一名發梢如血的男子,臉上帶著白色麵具,一言不發似在閉目養神。
在這男子的下方,立著的黑袍男子卻正在打量著千象等人,目光中透著嗜血的光芒,口中發出嘎嘎的怪笑聲,身上的殺氣有如實質一般的湧上千象等人。
千象尚是還好,怎麼說他現在也是神魔初境,與這黑袍男子相當,在其威壓下是能輕鬆地承受住。但豹妖等人卻是不行,一個個是感覺身上像頂著數座大山一樣,連呼吸都是為難。
能讓千象拜伏的,這兩人的身份是不言自明。麵具男子,正是魔朝的大殿下——屠傷。至於威壓眾人的男子,卻是屠傷的追隨者魔奴辰空。
雖說辰空是自稱為魔奴,但幽天界的眾人都知道,辰空就是隻倚仗著大殿下勢力的瘋狗,而且是隻忠心耿耿的瘋狗。
千象等人有些莫名,聽聞大殿下降臨,他自然是召集手下大小妖魔迎接,誰知道這位進入府中是一言不發!而這辰空卻是殺氣充天,似乎是在擇人而噬一樣。一直到現在,千象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錯在哪?殺了骨魔奪取城主位?這沒有錯!真要是算起來,魔靈城真正的城主還是自己。
可是,在屠傷的麵前,縱是千象的膽子再大,也是不敢問,隻能跪在地上聽候發落。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千象,你該死!”
足足是有半柱香的時間,魔奴辰空突然間停住怪笑,憤然開口,聲音尖銳如同金屬撞擊般,令人聽著心寒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