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吞噬大道,更是有時空大道,能讓加速吞噬融合,又是能控製時間流速在千倍。而且,擁有吞噬劍體,對劍道的承受力也是超出常人許多的。但縱是這樣占盡有利之勢,向罡天也不敢大意,之前已經是吃了些暗虧,修練自然是得一步一步來。控製著劍之大道,試控著沉入劍魄中,從而是吞噬融合劍魄中的力量。
時間流逝,向罡天的道籙中,屬於劍之大的道紋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四成,四成半,五成,五成半……
轉眼間,向罡天已然是修練三年,外界是才過去一天的時間。此時他的劍之道紋已經達到六成,但是劍魄內的力量的卻是未見得減少多少。
感知到這些,向罡天預估著,這個劍魄是足夠讓自己的劍之道紋達到圓滿。但是能否讓道紋演化為規則,卻是還有幾分天意在內的。並不是說有足夠的力量便能成,還需要悟性,機緣,缺一不可。
李烙駕禦著戰船,貼著地麵飛行,盡量不讓戰船出現在旁人的視線中。單成央則是盤坐在李烙的身旁,雙目微微閉合,是在悟道,但也不全是,更多的注意是在提防在四周。這地方可不是在均陽城,若是被一劍突然斬殺,那也是一點都不奇怪的事。因為他心中是清楚,縱然是李烙低調行事,這也並不意味著便是可以遠離是非。
在一片陰暗的峽穀中,一男子收劍入體,在他的腳下倒著數具屍首,隨著他的收劍,那些屍首是如同萬箭透穿一樣的直接絞碎成泥。而對這一幕男子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一雙眼睛射出精芒,看著遠方的天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色。
“劍魄?這小子所傳的訊息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怎麼三天時間都未來到。如若是假的,嘿嘿,那他就是在自尋死路!敢欺騙我,別怪六親不認。”男子自言自語,隨著他這話聲,整個峽穀似乎都是變得更為寒冷幾分。
話音落後,男子再動,腳下隨意顯化出一柄三尺長劍,禦劍而去。
這男子似乎是有著極為強大的追蹤之術,小半日後,他是來到向罡天斬殺那男子奪取劍魄的地方,看著地麵殘留的氣息,禦劍男子的臉上顯露出一抹濃濃的殺意。
“廢物,居然真的被人殺了!這人好大的膽子!難道你這廢物是沒報出本將的名號嗎?敢殺我於岺的兄弟,不管你是誰,都是死定了。”說完,於岺是閉上雙眼,似乎是想記住殺人者的氣息樣。如此足是在十幾息後,他才是閃身離開。
不過,這一次似乎是出了錯,離去時他並沒有往向罡天離去的方向遁走。身懷因果大道,遮掩天機對向罡天而言那再簡單不過的事了。於岺想推算出向罡天的行蹤,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隻是,於岺並不是太傻,而且他沒有像向罡天那般證得因果之道,但推算之術也是極為厲害,不出半天時間已然是感覺到不對勁。遂是不再推算殺人之人,反是推算與其弟同行之人,然後,這推算結果是落在單成央的身上。
同行七人,隻有一人生,那麼殺人者是誰已然是了然之事。縱然不是他下的手,那也是與他有關係的。
不過,戰船的速度是極快,於岺折轉追趕,足足是花費數天時間,待他追至時,已經是第四天。
看到前方的戰船,於岺狹長的眼中露出一道如同劍芒般銳的眼神,從推算之中來看,唯一生還的人就是在這戰船上,這是沒有錯的。
想著,於岺身體猛然加速,臨近戰船時,右手捏劍指向前點戳出。
指勁化成劍芒,鋒利無比,落在戰船的防護光罩上,竟是輕易地將其撕裂出一道口子,而於岺身影閃動,從這裂縫中踏上戰船。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單成央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雙眼圓睜喝問出聲,旁邊的李烙見到,反應是慢他一步,但同樣是屏息凝神,蓄勢待發。
“本將是誰你還沒有資格問,現在回答本將的問題,說,於吙為何人所殺?”於岺完全沒有將單成央放在眼中,雖說兩人同為天將巔峰,而且單成央身邊還多個天將中境。
可在於岺的眼中,兩人便是如同死人一般。
“莫名其妙,於吙是誰本將都不知道,怎知他為何人所殺?再者說,在這萬劫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被人斬殺奇怪嗎?”單成央臉色不變,有些淡然地說道,實際上心中卻是有一絲明悟,猜到幾分。如果沒有錯,這個名為於吙的人便是奪取劍魄之人,但是單成央一點都不心虛,因為這人真的不是他所殺的,劍魄也不在他的手上。
不過,於岺不是別人,眸子湧現出一道微弱的劍芒,看出單成央的神色中所透出的異樣。聞言他是嘿嘿一笑:“很好,看來不用點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不如,先取他一命如何?”
說著,於岺的目光已然落在李烙的身上。
他的視線中,蘊含著極是強大的劍意,目光,可殺人!李烙猝不及防,甚至是可以說,他就是想防也防不到。一聲哀嚎,胸前暴裂,化成一個碗口城的傷口,劍意衝橫。
“怎麼樣?再不說的話,他可就真的死了!正如你所說,在這萬劫地,死人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於岺的臉上有狠意閃動,在他的心裏,顯然並不認為殺掉李烙會是什麼大事。
也許,和捏死一隻螞蟻的區別沒有多大。
但就在此時,三人的耳邊,是響起另一道聲音。
“是嗎?在本將的戰船上,你這個‘客人’的口氣倒是一點都不小。但不好意思,我的戰艦我做主,所以他不會死,而你,倒是有可能死在這!”
說話的不是單成央,是向罡天。
之前在修練時,便是分出一縷靈念,所以,戰船上的動靜是逃不出他的感應。眼見李烙有生命危險,向罡天自然是停下修練而出來。至於說單成央,雖說也是天將巔峰境,可在於岺的威勢壓迫下,早已經是汗流滿麵,不能自持,哪還有保持這般從容。
於岺的雙眉微皺,他感受到一股鋒芒直逼身心,竟是不比自己弱,他的臉上,在登上戰船後首次出現凝重之色。
要知道,於岺可不是普通之輩,隻是在東天宮威名不顯,但如果是在西天宮,那‘小劍帝’的綽號可是不比明慶三人在東天宮弱的。
他是西天宮的頂級天才!一生醉於修劍,天賦異稟,雖說是天將巔峰,但他的劍之道紋早已經凝結七成有餘。之所以還停留在將境,完全是因為他心懷大誌,欲在破王境之前掌握規則力。
一旦成功,可以說,往後的帝、王兩大境都是能保持著無敵之姿,劍道規則,足是能橫掃無敵。
於岺自視極高,他也有這本錢,但在今日,在這萬劫地,他終於是發現,同境內有人的劍之道紋不弱於自己。一念驚,但很快的於岺便是恢複常色,臉上露出了然之色。
“很好,看來殺他的人是你,劍魄也是落入你的手中了!”
也是隻有這種解釋,才能合理。對方至所以能有如此強,便是因為吸收融合了劍魄的力量。不過,於岺卻是忽略了一件事,如果隻是這樣,向罡天的劍之道紋又怎麼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如此境地呢?
於岺沒有多想,是因為這個解釋最合理。而對他的話,向罡天並沒有否認,而是邪笑道:“算是吧,但那又如何?你於岺能取得走嗎?”
“本將想試試!”說話間,於岺右手張揚,五指尖劍氣縱橫,朝向罡天刺去。
“試什麼,留下你的命豈不是更好?”向罡天邪笑著,也是右手張開,如同學他一樣,五道劍氣從指尖衝出。
嗤嗤嗤……空間,響起一道道刺耳的破空聲,劍氣縱橫,戰船在兩人的劍氣下,居然是如同朽木一般被洞穿,又或是破碎。
兩人寸步不退,但是能看的出來,向罡天是處於下風。因為這劍氣下,他胸前衣襟有如紫蝶一樣飄落,肌膚上也是有淡紅色的劍痕。反觀於岺則是要輕鬆的多,甚至是連衣襟都未曾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