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急著回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咖啡桌對麵座位上來了一位身穿唐裝的老者,精神矍鑠,麵帶微笑的看著他。
“啊”。李經緯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老者在給自己話,下意識回答道:“是的。”
這為唐裝老者可以稱得上是鶴發童顏了。一刹那間,李經緯似乎有一種錯覺,就像外公坐在自己麵前。
“我已經觀察你一會了,看到你一直盯著窗外看雨勢。你覺得你能把雨看停了?”老者打趣道,“麵對人力無法改變的狀況,急躁是沒用的。夥子,心態放平和點。”
李經緯想,這為老者恐怕也是等的無聊了,來找自己聊解悶。自己現在肯定沒有聊的心情,但出於對老者的尊重,還是回應道:“您老也看出我急躁了?”
“你好幾次拿起桌上的文件,翻幾頁又合上放下。桌上的咖啡也沒有動過。你不知道吧,哪位美女服務員已經給你換過兩次咖啡了。”
李經緯隨著轉過頭去,剛好看到服務員也看過來,便向對方點頭抱以歉意,也不知道對方明白沒有。他進到這候機室後,大多時候都是在盯著窗外的雨發呆,甚至不記得自己點過咖啡。
“多久沒有回去過了?有急事?”
李經緯本來計劃是兩個星期後回國的。原來就讀的浦海中學要召開150周年校慶,學校邀請傑出校友返校,他也收到了邀請。父親打來的電話,打亂了他的計劃。
“兩年多了。”李經緯沒有回去是看病重的外公,他內心裏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他更希望這是父親催促自己回來而想的一個借口。但是,顯然父親是不會那這種事情作為借口的。
老者看出李經緯不願意提回去的原因,也沒有追問,轉而問道:“你目前在美國讀書?”
“已經畢業了,現在在這邊工作。”
“不會吧?你看上去和我那不成器的孫子年齡差不多,他才剛上大學。夥子多大啦?做什麼工作?”
老者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就自來熟地和李經緯聊了起來。那架勢和一位普通的退休後頤養年的老頭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李經緯卻是知道,能坐在銀河航空公司尊享候機室的老者,絕對不會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或許是從老者身上看到了外公的影子,也或許是心中苦悶,李經緯也是有問必答,和老者聊了起來。
在李經緯的家教裏,並沒有“見人隻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等類似的教導。
外公常,坦誠對人是做人的基本。確實不能或不願時,可以不,但不要撒謊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
在讀書時,即使在高考時,李經緯對同學們的請教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同學借複習資料什麼的,也都是大方借給同學。
他始終知道,自己的競爭對手是自己,而不是自己身邊的同學或同事。一直到今,李經緯都堅信這一點。
“二十一歲。在麻省理工學院任教,也是剛工作不久。”
李經緯讀書期間多次跳級,在別人還在讀初中時,1歲的李經緯就已經高中畢業了。而在很多高中生還在備考時,憑借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和物理競賽的兩塊金牌,李經緯就提前鎖定了國內頂尖學府京華大學的錄取資格。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參加高考,而當年浦海市高考理科狀元這一頭銜,也印證了他的實力。憑借這些成績,李經緯無可爭議地進入京華大學理學院數學實驗班。
當時,國內首屈一指民營企業集團——騰龍國際,為實驗班的9名學生每人提供了100萬人民幣的獎學金,還為京華大學理學院捐贈1個億用於從全球聘請最頂尖的學者未實驗班講授課程。
實驗班每個學生有兩名中外兩位院士級教授共同指導。這樣的超級師資陣容,用當時媒體的話來,是前無古人,以後也很難再有來者。而實驗班的每個學生也不負眾望,現在開始都在數學界嶄露頭角。
李經緯更是個中翹楚,研究興趣橫跨多個數學領域。在大二時就破解了國際數學難題“西塔潘猜想”,隨後又在孿生素數的研究方麵所取得的突破性進展,提前一年從京華大學畢業,進入麻省理工學院攻讀博士學位。在博士期間,證明了埃爾德什差異問題存在,解決了困擾學術界80多年的問題。
博士論文答辯時,李經緯提出的幾個問題,令5個大牌教授討論的麵紅耳赤。答辯結束時,答辯委員會主席保羅艾莫森調侃道,我想我們通過了答辯。眾人哄然大笑。
畢業後,李經緯順理成章地留在麻省理工學院任教,上個月剛剛成為終身教授。二十一歲的終身教授,也創造了麻省理工學院晉升教授的記錄。
“才呀!夥子貴姓?”
“老先生過譽了。子免貴姓李,李經緯。”李經緯微笑著答道。
在順境中謙卑,在逆境中自強。李經緯沒有經曆多少逆境,從到大都是順風順水。在麵對外人的稱讚時,特別是對自己在數學領取取得的成就,也挺有成就感的,但從不認為自己是才。在與外公一起四處遊曆時,見到、聽到不少驚豔才絕的人物,那才是真正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