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詞！好詞！”柳菁菁讀完一遍隻覺得口齒留香。“姑娘能否唱與我一聽？”
“這個……”沈媛為難的漲紅了臉。
她唱歌跑調的啊。
“姑娘是不願意？”菁菁暗自埋怨自己急躁了。古時候女子技藝，怎可隨意教授於人，就算是閨中密友，都不會輕易開口教授。
“我並非不願，實在是……不能。”沈媛完臉又紅了紅。
柳菁菁亦是意外。
“我清唱，你聽個大概意思就好，估計很多我唱的都不在調上，你還是要以彈奏曲子的音律為主。”沈媛完快速聲哼唱一遍，柳菁菁認真聆聽。
即便是這樣，詞曲依然讓柳菁菁神往不已。
“大致就是這個樣子，你有譜子有賦，自己摸索吧。沈某告辭。”沈媛唱完不好意思的道，依舊按照男子舉止行事，這就告辭。
待沈媛離去，柳菁菁看若梅的目光更是不同。想問一句她可與你是舊識？話到嘴邊卻並未出口。
三日後，柳菁菁一曲豔驚春意樓。
此後接連數日，春意樓夜夜爆滿，各路富家權貴子弟，競相一擲千金，隻為求能聽得柳菁菁姑娘一曲。
柳菁菁身價倍增。
更讓媽媽們想不到的是，白日裏竟不少文人來此。
春意樓既然是煙花之地，從來都是晚間賓客盈門。白日裏雖然也做酒樓生意，但卻從來都是人氣寥寥。而今白日卻見不少讀書人川流不息。
自古文人多浪子，話夜間在春意樓演繹才子佳饒曆來不少，可是大白的就都跑來還是頭一次。
就連春意樓的老板娘苑塵塵都驚訝了。
苑塵塵當年也是當紅的頭牌出身，年長之後就因為貴人相助經營起這第一大官坊春意樓，現如今一應事宜多有一幹管事媽媽操心。近日之事卻讓她不由得對自己旗下這名柳菁菁姑娘刮目相看。
因為一打聽這些文人，竟然是為了來抄錄柳菁菁這一曲的歌詞的。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好詞！好詞啊！”有位七旬老者也來到春意樓。
白日裏想見柳菁菁姑娘是根本不可能的，別白，就是晚上現在柳菁菁也不是能輕易得見。
不過這些文人才子們卻並不太介意，因為春意樓早有準備，把柳菁菁姑娘的這首詞找人大大的抄寫了，掛在酒樓中間台樓的屏風上，誰來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這也是為咱們春意樓添了清名！”苑塵塵得意的搖著蒲扇，跟下麵管事媽媽笑著道。
管事媽媽的臉上陪著笑，心中還是不解，“咱們是青樓，從來都隻有豔名，要什麼清名？能值幾個錢……”
所以人和饒境界是不一樣的，眼界也不同。就連沈媛聽了，都不得不佩服苑塵塵的商業敏銳度。
然而就算如此，當苑塵塵看到那站在自己妓院酒樓中間，大聲攢好的七旬老者時，還是慌了三秒鍾，下樓的腳步都不免有幾分虛浮。
苑塵塵作為曾經的京城頭牌，這一生也算是已見過大場麵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