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蕘回頭看了看被人背著的江上流,“江大俠,你我兩不相欠了,快帶著你的人揍吧。”
“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得罪了獨孤岑,怕是這天下難再有你的容身之地。”江上流道。
“謝江大俠好意,不過在下還有事要做,江大俠和同伴還是先走吧。”蕭蕘搖搖頭,她要和煜一起離開這噩夢般的地方。
江上流見他心意已決,便離開了。
獨孤岑笑了笑,“怎麼,還想著救你的相好嗎?”
“住口!”蕭蕘一怒,又給了他一拳,“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煜在哪裏!”
獨孤岑身子一顫,蕭蕘的武功不錯,這接連兩拳也是下了八九成力的,傷的他著實不輕。
獨孤岑輕咳了一聲,“真可惜,差點就要成為孤的女人了。你說要是獨孤煜看到你身上這幅樣子,會怎麼想呢?會相信你我是清白的嗎?”
蕭蕘心中更怒,又是一拳打了過去,這回獨孤岑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看樣子真的打出內傷了。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擰斷你的胳膊,一根不行擰兩根!”
“好,我說。”
獨孤岑帶著蕭蕘左拐右拐,在一個偏僻荒蕪的宮殿停了下來,蕭蕘四處看了看,他在宮中十幾年,竟不知道宮中還有這樣荒廢淒涼的地方。
“他就在裏麵,要不要孤陪你一起進去?”獨孤岑笑了笑,“然後當著他的麵和你再風流快活一次。”
蕭蕘忍無可忍,抬手將匕首刺進獨孤岑的肩膀,“獨孤岑,你不要欺人太甚!”
獨孤岑卻是嗬嗬笑了起來,蕭蕘聽的心驚膽戰,一掌將他擊暈,然後抬腳進了殿門。
“煜,煜,你在嗎?”蕭蕘四處張望著,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她還沒傻到完全相信獨孤岑的話。
四下安靜,無人回應,蕭蕘小跑著進了大殿,殿中滿是灰塵和蛛網,看不出有人的痕跡,蕭蕘氣的咒罵一聲剛要轉身找獨孤岑算賬,就聽見暗處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
“煜?是你嗎?”蕭蕘停下腳步,朝暗處問道。
“是你……”暗處沉寂了片刻,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蕭蕘立馬就紅了眼眶,衝了過去。
獨孤煜雙手雙腳被粗重的鐵鏈拴著,被固定在黑暗的角落,處處彌漫著惡臭,他身上滿是汙垢,衣裳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色彩,也不再飄逸,一頭黑發蓬鬆雜亂,唇瓣幹裂,渾身散發著絕望的死寂,隻有那雙眼睛在看見她的時候慢慢燃起了亮光。
“煜……”蕭蕘心痛的無法呼吸,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的抵著自己的胸口,眼淚一顆顆滾落,“對不起,我來晚了。”
獨孤煜看著她,突然驚慌起來,身子不斷的向後退,試圖將自己掩藏起來,“別過來,別過來,髒……”
蕭蕘走過去,伸出胳膊將他環住,開心的舒了一口氣,“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最幹淨的。”
蕭蕘捧起他的臉,眼中帶淚,臉上卻漾起了微笑,“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獨孤煜呆呆的看著她,渾身顫抖著,蕭蕘用力掙了掙鐵鏈,卻無法掙脫,蹙了蹙眉,對獨孤煜道:“等我,我想辦法將這鐵鏈弄開。”
蕭蕘剛站起身,獨孤煜伸手抓她蕘的手,哆嗦著的唇瓣終於說出話,“走,快走,不要管我!”
蕭蕘喉嚨一哽,拍了拍他的手,“放心,我們一起走,等我。”
蕭蕘推開獨孤煜的手,走到獨孤岑身邊,一巴掌將他煽醒,獨孤岑剛醒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意識到自己是被掌摑了,不由得臉色陰沉下來。
“鐵鏈的鑰匙在哪裏。”蕭蕘冷冷的俯視著他,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獨孤岑怒極反笑,“沒有,你要這麼心疼他,幹脆就留在這裏和他同甘共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