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臉色一變,女子嗔了他一句,“你還真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從一旁的密林中突然衝出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看了眼眼前孤立高聳的酒樓,身形一閃飛了進去。
緊接著,從密林中又躥出四個黑衣勁裝的男子,蒙著臉,僅露出來的眼睛裏滿含殺氣。
“搜!”一聲令下,四人分散開,從酒樓的不同方位摸了進去。
包廂中,女子還沉浸在美味中,蕭平麵色一寒,輕聲道:“有血腥氣,有五人進來了。”
“嗯嗯嗯,又不關我們的事,快吃快吃,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女子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憑著靈敏的鼻子,她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每道菜的不同位置,若是無人去看她的臉,不會有人認為她是有眼疾的人。
見她這般不在意,蕭平便不再多說,隻要那些人不來招惹他們,那他也不會去自找麻煩。
渾身是血的男子踉蹌著走在包廂外的走廊上,手中的利劍成了他的拐杖,支撐著他不倒下去。
他突然推開一個包廂的門,一隻腳還沒踏進包廂,便有一股勁風迎麵而來,將他煽了出去,包廂的門也瞬間合上。
這一擊,著實不輕,渾身是血的男子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這一番動靜驚動了追來的四個黑衣人,瞬間就將那人圍了起來。話不多說,直接動手。
男子本就重傷,又以一敵四,根本就無勝算,他眉眼一轉,看了眼剛才那間包廂的門,略一咬牙,猛的撞了過去。
砰——
房門碎裂,男子仰麵摔在蕭平的腳邊,四名黑衣人想都未想,提劍就要衝進來,蕭平眉峰一蹙,手臂一揮,比方才更加猛烈的勁風掃了過去。
四人感覺著迫人的風勢,連忙向後退去,但還是受到了些波及,胸前的黑色衣衫劃破了一條裂口,有淡淡的嫣紅從裏麵滲了出來。
好強悍的內力!
四人立刻就高度防備起來,但見桌旁坐了一男一女,男的氣宇不凡,有種高不可及的氣度,女子則絕色可卿,雖一絲白綾覆在眼上,卻依舊難掩傾世之姿。
其中一人道:“我們是暗夜樓的人,在捉拿叛徒,敢問閣下是何人,還望不要插手我們本門的內務。”
女子砸吧砸吧嘴,放下手中的筷子道:“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這門都讓你們打碎了,木屑子也落到菜裏了。”她哼了一聲,“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們要幹什麼,我就隻問咱們這筆賬該怎麼算。”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雖然不知道他二人的底細,但也知道不是一般的角色,便回道:“今日是我等的不是,這頓飯算在我暗夜樓的頭上,不知姑娘覺得可行?”
女子彎唇看著蕭平,“阿平,你覺得可行嗎?”
蕭平眸光泛寒,掃了眼腳邊半死不活,暈過去的血人,冷聲道:“驚了我家小姐的尊駕,就是拿你們的命也是可行的!”
迫人的殺氣頓起,幾人身上立時起了一身的寒意,手中的利劍猛的握緊,卻是不敢擅自出手,沉聲道:“二位這是要煜我們暗夜樓為敵嗎?”
“嗬嗬,暗夜樓?”女子嬌嬌一笑,掩著水嫩的紅唇,臉蛋上漾起兩個淺淺的梨渦,“什麼雜七雜八的,口氣不小,敢在我麵前隨意這麼叫嚷。”
蕭平也跟著提了提唇角,看了她一眼,依然是寵溺的,再回頭看向那四人時,卻已是滿眼磅礴的殺意!
四人甚至來不及慘叫驚呼,已一一倒地。
女子皺了皺鼻子,“阿平,下回能不能找個遠點的地方出手,太難聞了,我都沒胃口了。”
“好了,今日我們殺了這四人,怕是暗夜樓很快會尋仇找上我們,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不然尚書大人怕是該急出病來了。”
“啊?我們這才出來四天呢。”女子撅著嘴,向蕭平伸出手,蕭平見狀,身子一動,女子便輕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阿平,就再玩兩天,就兩天,好不好?”
兩天……蕭平真的思考起來,然後點點頭,“那咱們可說好了,兩天後,我們就回去,不能再討價還價。”
“嗯嗯,我一定聽話。”女子燦爛一笑,更顯得明媚耀眼,風采逼人。
蕭平柔柔一笑,她開心,他就開心。
“咦,這地上是不是還躺著一人?”女子微微張著唇,突然問道。
“嗯,半死不活的。說到底,他才是打擾我們的始作俑者,要不要把他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