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個禁軍上前將蕭蕘等人團團圍住,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周圍的百姓忍不住一步步後退,心裏也更加相信了南風何玉的說辭。
眼前這位和先皇極為相似之人,一定是假的!
南風何紓沒有半分緊張,他隻是低眉淺淺的笑了下,然後說道:“孤竟不知,越是身邊親近之人,就越是心狠如刀劍一般。三弟,你我自小一起長大,雖不是同一母妃,但孤待你一直如親兄弟,這皇位你若想要孤也可以送你,但你為何要勾結初雲國的司空長川置孤於死地?司空長川答應了你什麼,許你這皇位嗎?”南風何紓越說,神情就越瀟然,“不過是個皇位而已,你何至於出賣自己的兄弟,出賣自己的國家?你以為司空長川會如此好心幫你?等他拿下卜秀國,拿下巨庸國,下一個就是要拿下金昌國了!”
“住口!”南風何玉眸底迸射出殺意,垂在袖子裏的手也緊握了起來,“你在這裏搬弄是非,孤看你就是卜秀國派來的賊人,故意來挑撥我金昌國和初雲國的關係!”
南風何紓輕嗬了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緞包裹,“金昌國的皇印在此,你還要說孤是假冒的嗎?”
南風何玉臉色一變,他身旁的女子這時終於出聲了,她蓮步輕移,站在眾人之前,精明閃爍的杏眸在南風何紓身上流轉,她紅唇微彎,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人都可以是假冒的,區區一個皇印自然也可以假冒。本宮還以為會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不過如此。來人,將這一根人等拿下,若有反抗,殺無赦!”
禁軍還沒來得及動作,蕭蕘便冷笑著邁步走到她的麵前,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煽了下去,將女子煽的撲倒在地,梳的高聳精致的盤發也散亂了。眾人被這一變故驚的都忘記了反應,禁軍也怔怔的忘了去拿南風何紓等人。
女子不不敢相信的扭頭看著蕭蕘,麵容猙獰的大喝一聲,“放肆!給本宮殺……”
女子的聲音在看清蕭蕘的麵容後戛然而止,她瞪大了杏眸,像是看到了鬼一般驚悚的臉都白了。
南風何玉見愛妃被打,氣的拔出身邊侍衛的長劍,朝著蕭蕘狠狠的刺了過去!
蕭蕘手中的劍鞘一揚,把南風何玉手裏的劍擊飛,南風何玉被她力道的餘威震的步步後退,虧了身後有人扶著,不然定會狼狽摔倒。
蕭蕘呲牙,邪惡的對著女子說道:“對皇上不敬,僅是給你一巴掌算是輕的,若再敢放肆,就割了你的舌頭!”
“你,你你……”女子結結巴巴的,臉色煞白的看著蕭蕘,竟一時忘記了起來。
“大膽,竟敢對孤的愛妃動手,孤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南風何玉被人扶著站定後,再次高聲怒喝。
南風何紓突然厲聲道:“南風何玉!”
南風何紓做了十幾年的皇帝,一言一行中都透著帝王的尊貴氣度,這一聲厲喝中所帶的威嚴讓好幾個膽子小的官員禁不住屈膝跪了下去,哆哆嗦嗦著白了臉。
南風何紓繼續道:“孤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但絕不會容忍你賣國求榮,做出有損國家和百姓利益安危的事情!在你投靠司空長川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資格做南風家的人,更沒資格坐上這皇位!”
說罷,南風何紓轉身看著周圍圍觀的百姓,高聲道:“孤雖沒有什麼令人衷心擁護的建樹,也沒有讓天下百姓擁戴的功德,但孤自問在位期間從未做過有損國家和百姓利益之事。”
“兩年前司空長川欲從我金昌國境內打通派兵九方國的便利通道,幾次派人來與孤商談。孤明白什麼叫作繭自縛,也知道什麼叫過河拆橋,若我們真的與初雲國聯手,幫其開通便利通道,等初雲國拿下九方國和卜秀國,或者再拿下其他的國家,他們的鐵騎早晚會踏平我們金昌國的!”
南風何紓的聲音擲地有聲,聲聲如鍾,高昂的響徹上空,在場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看著這個大難不死的帝王。
南風何紓的聲音微微一緩,繼續道:“孤不從,司空長川便派人將孤綁到初雲國的天牢,一關就是兩年之久!這兩年的時間,孤無時無刻不憂心國事,日日擔心百姓們會遭到初雲國鐵騎的傷害。”
“前幾日幸得兩位少俠相救,孤一獲救便馬不停蹄的回國,為的就是揭穿南風何玉的真麵目!司空長川將孤擄走,用病逝的借口扶持南風何玉登基為皇,南風何玉以開通便利通道為交換,穩坐江山。”
南風何紓的這番話,讓南風何玉臉色越來越白,他情急之下,再次拿起劍想要殺了南風何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