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豫陽高中出來後,子賢本來想叫個車回去,可忽然他想走走,想走回去。
沿著豫陽高中外邊的那條主街道往西走,雖已是下午,卻沒有微風,還沒走一會兒他的身上便開始淌汗水,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家的目的地開始發生變化而傷感,聽著音樂,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裏的子賢看著有些失落。走到紅綠燈路口,再往北走,會經過豫陽汽車站,汽車站看著還是那種舊舊的感覺,可這個地方卻承載了子賢的很多回憶。
在子賢上初中時,那時家裏還未買車,他經常性的會在這裏乘坐公共汽車回老家,一想起老家,回憶便塞滿了他的腦海,他有時總會自嘲,覺得自己是個傷感之人,尤其是晚間時分,記憶總會像潮水般湧來,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喜歡黑暗的原因。
他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行,不知不覺便走到豫陽第一學附近,雖然他學並未在這裏上,可經常性會從這裏經過,反而讓他對這所學校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快到家樓下時,他的手機短信消息響了一聲便戛然而止,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到是美琪發來的一條短信消息:
‘你吃過晚飯後,給我回個電話。’
當看到美琪發來的短信時,子賢本想著馬上就給她打過去,可點開她的手機號時,卻並未撥出,他心裏想既然美琪這樣,那自己就晚些時候給他打過去。
袁春已經做好了稀飯,子賢吃過晚飯後便回房間了,他拉上窗簾,躺在床上,眼睛看著花板發呆,那時的他還並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方向,隻是按部就班的去讀大學,就連那個專業的選擇也有點像是開玩笑的選擇,一想到這裏,他不禁傻笑了。
望著花板發會兒呆,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他醒來時已是晚上8點,他坐在床上才想起自己還要與美琪通電話,隨即便撥通了她的電話。
“你下午發短信讓晚些時候給你回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晚上一起去植物園轉轉吧!”
“好的。”
子賢跟母親了聲便出去了,他在家樓下攔了輛出租車,便往植物園的方向駛去。
美琪家就在植物園附近,當子賢到植物園門口時,發現美琪已經在那等他了。
“等了好久吧!”子賢還有些抱歉。
“也沒有,本來我家就在這附近,我肯定會比你到的早。”
然後他們倆便往裏邊走去,剛進去就看到一些人在打著籃球,他們牽著手走在內部的馬路上,在這夏季的晚上來植物園乘涼的人還不少,子賢指著旁邊的一處溜冰場,道,“我原先也在這溜冰。”
美琪往他手指的方向瞅了瞅,在那溜冰場正中心的頂部還有個發射五彩燈光的球,裏邊的音樂也多數是當下比較火的歌曲。
“我還沒溜過。”
“要不要試試?”
“改吧!”
子賢見美琪沒什麼興趣,他們便繼續往前走。
“本身的是與你去同一所學校,可結果我卻沒做到。”美琪忽然站住了。
子賢見她臉色不太好,不知是因為兩人今後城市相隔太遠,還是她沒能完成當初的約定。
他安慰美琪,“其實你不用自責,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選擇,也許這樣才能讓我們的人生更精彩,”緩了緩,他繼續道,“再了,就算我們城市相隔的較遠,那不是還有寒暑假,其它的時間我可以回來看你,你也可以去那邊。”
他覺得美琪可能是因為那兩種情況,便從那兩方麵來安慰美琪。
美琪抱住了子賢,這突然的一抱倒把子賢給驚住了,他也將美琪給緊緊的擁在自己的懷裏。有一種叫荷爾蒙的東西充斥在子賢的體內,子賢將美琪從自己的懷裏慢慢的移開,然後兩人開始接吻,借助昏黃的路燈,他們在盡情的吻,路過的行人時不時往他們這邊瞄上幾眼,便繼續往前走,嘴裏還絮絮叨叨的著什麼。
漸漸地他們停下來,美琪發出沉重的喘息聲,緩了一會兒,美琪聲在子賢的耳邊,“接下來你就要去另外一個城市了,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給你。”
這句話把子賢給愣住了,也就在那一刻,他的心跳加速,但他還是努力的控製自己,他不想美琪因為衝動而做一些事情。
“我們此時隻是站在人生的一個開端,也許步入大學後,我們會有更廣闊的眼界,我希望那時的我們還能如初。”他語重心長的道。。
美琪看著子賢,也漸漸地冷靜了,也許是她覺得子賢的有道理,便道,“希望我們那時還能如初。”
他們又在裏邊轉了會兒,然後子賢把美琪給送回家,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時,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