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你現在怎麼做起目前這個工作?”
“之前做財務感覺整呆在辦公室裏太壓抑了,所以中間也在項目上做過安全員,之後輪換著,就做起了目前這個工作。有時候,我就想要那種又自由、又簡單的生活。”他那半閉半合的眼睛似乎流露著某種醉意。
“第三個問題,我曾聽你過,你老婆家裏很有錢,還開的有KV。你老婆她家人不是還準備給她在太原買一套房子,雖然房產證上肯定不會有你的名字。我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每月還要問你要錢,而且你們在錢上總是對立的。”
“我老婆其實是一個很省錢的人。有時看到比較貴的衣服時,一般不會買,但在給我女兒買衣服不會考慮這些問題。其實她每個月都問我要錢,是怕我這邊每個月都存不上錢。”宋二搖晃著腦袋。
再次碰杯喝酒,兩人都未什麼話。
子賢深知宋二最近比較煩悶,可關於那件事情他不想提及,怕再次刺激宋二。
“沒問題了。”宋二歪著腦袋笑著。
“沒了。”
“那來喝酒。”
他剛完,拿起杯子與子賢碰杯,杯中酒再次一飲而盡。
“一想起那件事,我就。”宋二欲言又止。
子賢知道他的是哪件事,可子賢依舊裝糊塗的問道,“你的是哪件事?”
宋二眯縫著眼睛,“我才不信你不知道呢?”
子賢手裏正在剝著花生,並未搭理宋二。也許是宋二習慣了初始被子賢提問,現在忽然轉為他主動來講反而有些不適應。
“那我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去了我老婆那裏,孩也在。我看到了另外一個男人,那模樣一看就是泉港本地人。後來我在物業那裏調過錄像並查過這個人,不過是個很一般的人。”完,他看了看最後一瓶啤酒所剩不多,一口氣將他給喝完了。
子賢見到宋二這副模樣,心裏想:也許宋二很希望那些都不是事實吧。
沉默有時會讓人窒息,此時的宋二右手支著右腮,若有所思的沉默著。子賢知道他酒喝的並未盡興,他朝服務員招手,喊道,“服務員,再來6瓶百威啤酒,都要冰的。”
宋二一下子變得清醒,從原有的右手支著右腮轉變為端坐著,子賢麵無表情的問道,“他們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宋二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將那個人給揍一頓?”
“沒有。”
這讓子賢有些詫異,他甚至有些想不明白宋二為什麼沒有那樣做。
宋二一邊用起子打開著啤酒,一邊正兒八經的,“我不過是想讓自己保持理智罷了。”
子賢未接話,隻是當一切都已確定時,宋二這個人還能忍氣吞聲,尤其是麵對這樣的事情,當一切都已變得清晰,為什麼還需要保持所謂的理智。
子賢繼續吃著田螺,他現在吃這種田螺根本不需要牙簽,而這種吃法還是古月交他的,先在田螺的尾部吮吸,然後在前邊猛的吸一口就能吃到裏邊的肉了。宋二的臉上明顯有些紅暈,可他依然繼續喝著酒,似乎隻有酒精能讓他的心釋懷。
“不過就是離婚而已,既然無法維持,還不如早早結束。”宋二感慨道。
宋二能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是此時他儼然已成為了局外人。
“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子賢忽然問起了這個無關的話題。
“我向往自由與簡單的生活,不甘於目前的生活現狀。”
子賢反問道,“既然這樣,那為何不選擇離開?”
“離不開了,既然已被捆綁就很難再掙脫開。”宋二的很無奈。
子賢舉起酒杯再次與他碰杯喝酒,他語重心長的對宋二,“我希望你能解開纏繞你雙腳的繩索,踏向曾對自己期許的那些選擇。”。
聽子賢這麼,宋二笑了,笑的那麼開心。
那晚上將剩下的酒喝完,他跟宋二就各自回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