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那副可憎的嘴臉還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可這又能怪誰呢?隻能怪自己的無能為力。他曾經有個朋友就一直堅持著文學的創作,家徒四壁,可他每卻活得很快樂。當看到這樣的情景時,徐楓總會在心裏想,為什麼文學創作者就要清貧如洗,為什麼不能用自己的作品來獲取豐厚的報酬,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他沒能堅持下去的原因吧。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他整個裙在沙發上,眼神迷離。
忽然電話鈴聲響了,他有些無力的從牛仔褲口袋中掏出手機,當看到是子賢的電話時,他立刻變得清醒了,順手接通羚話。
“楓哥,我下午的飛機,等會兒就準備往機場去了。這次回來謝謝你帶我去打台球,泡溫泉。”
“哦。”雖然徐楓很清醒,可肉體身體的無力讓他無法將那個精神飽滿的自己呈現。
子賢從電話這邊隔著電流感覺徐楓有點不對勁,關心的問道,“楓哥,你怎麼了?”
“沒事。”徐楓的聲音變得沙啞,緊接著是一聲歎息,他這些都是無心。
“你別騙我了,如果當我是你兄弟的話,就告訴我。”
無奈之下,徐楓將整件事簡明扼要的給子賢聽。子賢深呼吸一口氣,平靜的道,“不要擔心了,我給你想辦法。”
“沒事,我再想想辦法。”徐楓有氣無力的道。
“如果還當我是兄弟的話,就別客氣了,也別擔心了,我晚些時候轉你卡上。”子賢的很肯定,似乎那些錢他很容易就能找到。
徐楓聽著子賢的那些話,瞬間讓他全身流淌著一股暖流,他欣慰的道,“謝謝。”還躺在沙發上的徐楓眼圈紅紅的,他猛的想到子賢馬上就要去機場,有個東西想要送給子賢,立馬在電話裏喊道,“子賢,子賢,還在嗎?”
“我一直在呢?”
“你在你家樓下等我一會兒,我有個東西給你帶過去。”
“好。”
掛完電話,徐楓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那唯一留存的一本書,他快速的跑下樓開上車往子賢家那邊趕去,等到了目的地後,遠遠的就看到了子賢。
徐楓興奮的將那本書遞給子賢,並道,“這是我曾寫過的唯一一本書,送給你留作紀念。”
子賢看到書名蕉卑微一生》,這名字給子賢的第一眼感覺會是個悲贍故事,由於子賢趕時間,他們簡單的握手告別,徐楓直到看不到車影才坐上車。
往飛機場行駛的路上,子賢翻看著那本書,黎夢忽然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我高中老師。”
“哦。”
下無不散之筵席,一切的一切都有別離的時刻,注定ONTHEWAY的人與身邊人都是短暫的相聚。
子賢在機場別離了黎夢,同時也別離了很多人。
徐楓從學校接上子安,兩人在樓下隨便吃點東西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