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賢第二醒來時已中午時分,他靠著床頭坐起來,然後點上一根煙,整個人顯得有些茫然。
翻看著手機裏一條條未讀的消息,一個個未接的電話,他在曾經的那個群裏發了一則消息‘我沒事,就當這一切從未發生過,願如初。’發完這則消息後,他繼續抽著第二根煙,雖然他願如初,可這一切就真的能如初嗎?至少他覺得自己與劉白的關係無法如初了。
他起身洗完澡便離開了酒店,他似乎又要開始足不出戶的生活了,而這種生活還曾被袁春厭惡過。
他忽然覺得在家過完除夕並沒什麼意思,可一想起黎夢那句,‘終於回來過除夕了。’他又想要留在家中過完除夕。一想到這些,他便決定年後再去長沙找海陽,可他還是撥通了海陽的電話。
電話剛被撥通,便傳來海陽沉重的聲音,“子賢啊。”
那聲音聽著有些疲憊,子賢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海陽似乎不想將這些事講出來,故作開心的,“沒什麼啊,一切都挺好的。”“海陽,你看這些桌子和椅子是處理了,還是留著後續用?”放姐的這句話被子賢給聽個正著,子賢急切的問道,“海陽,你還當我是朋友不?別藏著掖著了。”
聽子賢這麼,海陽歎口氣,“我也不瞞你了,我的清吧是保不住了,這邊整體要拆遷了。”
一聽到‘拆遷’,子賢整個人都愣在那裏,那個地方曾承載了子賢很多記憶。而它對海陽那麼重要,猛的失去該是多麼的撕心裂肺。
他不知該怎麼安慰海陽,沉默在那裏。海陽反而安慰著子賢,“你也別想著怎麼安慰了,我恰恰不需要安慰,失去了‘渡’清吧又怎樣?我跟放姐還準備再整個‘渡’行,倒時候依舊敞開大門歡迎你。”
“‘渡’行?”子賢有些詫異的問道。
“對啊!沒想到清吧遇上了拆遷,這幾年下來雖然虧損了一部分,可畢竟那幾年都是快樂的回憶。現在資金並不充分,所以就想著跟放姐一塊整個培訓班,畢竟有很多這方麵的好友,他們也都願意義務來授課。”海陽的很坦然,也許是那些真情溫暖了此時身邊冷冽的冬季。
“那我也會去義務幫忙。”子賢在電話的另一端的信誓旦旦。
“馬上都除夕了,不著急的。”海陽安慰道。
“可我......。”
“好好在家過年吧。”
子賢心裏明白海陽的好意,可他並非要這件事,連忙解釋道,“我想的不是這個,我想告訴你的是—我辭職了。”
“為什麼?”
很多人都會向他問辭職的原因,也許是回答的次數多了,他不假思索的,“想繼續參加比賽。”
“那就努力加油吧。”話的同時,海陽的耳邊還不時傳來放姐的催促聲。海陽無奈的,“你懂的。”
電話另一賭子賢會心一笑,意味深長的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