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的及時回家,給了杜秋蘭莫大的安慰和信心,臉上又恢複了平和和燦爛,小男人現在幾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姐弟戀帶來的矛盾心理,總被濃濃的愛意衝得煙消雲散,對於明天,她不再需要去想得太多,因為她已經有了可靠的領航人。
吃了午飯,常寧被眾人逼著美美睡了一覺,待睜開眼時,杜秋蘭正坐在床前瞅著他,目光裏的深情厚意當然感染了他,“哎,他們人呢?”
杜秋蘭如實彙報:“他們當然回去了,我媽呢,說到山裏陪你媽過年,順便幫你外婆整理記錄民間戲曲。”
“還是過來人知道我們的心思啊,”常寧壞壞的笑著,嘴裏喃喃自語,“如此說來,這個過年就是兩人世界,我們可以為所欲為嘍。”
杜秋蘭紅著臉,指指床頭的電話機,咬著嘴唇低聲道:“你能讓它都不響嗎?”
常寧泄了氣,笑罵著說道:“這個老不死,拍的什麼馬屁,我什麼時候叫他給我拉電話了。”
“老王說,這是書記的待遇,為了工作方便,還從值班室拉了根付線過來,以後你可以在家裏值班。”
“嗬嗬,周到,太周到了,”常寧拉住杜秋蘭的手,輕輕的問道,“這位女同誌,以我對你的了解,此時此刻,咱們家應該是大門緊閉二門高鎖吧?”
“這位小同誌,你,你越來越壞了,”杜秋蘭拋了個媚眼,拿小嘴朝常寧的左臂呶呶,“你,你能行嗎?”
常寧樂道:“輕傷不下火線,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嘛,這位女同誌,今天你得表現表現你的主觀能動性了,嗬嗬,快點快點,這些天被那些女醫生女護士晃得眼花繚亂的,空有殺敵誌,卻無上陣力啊。”
……
激烈的拚搏後,杜秋蘭喘著粗氣,無力地趴在常寧的身上,“這位,這位小同誌,我,我不行了。”
“嗬嗬,咱不喜歡被動,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常寧拍拍杜秋蘭的粉臉,滿足而又壞壞的笑著,“蘭姐,在上麵的感覺不一樣吧,嗬嗬,高處不勝寒,不如任自流啊。”
“嗯。”
常寧正想著如何部署乘勝追擊,電話卻不合時宜的吵了起來。
杜秋蘭拿過電話一聽,馬上遞給了常寧,“是衛國。”
“臭小子,”常寧高興的罵了一句,“衛國啊,你不是在前線的貓耳洞裏嗎?怎麼還能給我打電話了,老實講,是不是受傷了?或者你小子膽生怕死,要被人打發了?”
“小看人不是,哥,我在前線都堅守兩個月了,這是部隊輪休,我現在在後方,在團部給你打電話,先打到青州軍分區,再由那邊轉過去的。”
“嗬嗬,行行,你小子抖起來了啊,在前邊幹掉幾個了,有沒有立功啊?別騙我說你沒見到敵人啊,”
“嘿嘿,不多不多,我幹掉了七個,全連第一名,立功麼,嘿嘿,因為我揍了我們連長幾下,立功是不可能了。”
“你個臭小子,怎麼能打領導呢,快說說,後果嚴重不嚴重。”
“嘿嘿,功勞是沒有了,可剛好被我們團長看到了,我們團長說,既能殺敵人,又能揍領導,這個新兵有種,打仗肯定不孬,就這麼著,團長把我調到偵察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