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比試(1 / 2)

起來這其實是一場奇怪的比試,從賭注到打賭雙方的行為,在別人眼中都有些好笑。

可兩人一個是戎狄王女,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將軍,連此時最暴躁的赫連興都閉了嘴,也就沒人敢什麼。

實在因為是他也好奇。

“那麼,我們這邊,若沈某輸了,同樣將寶劍相抵,且在不越過底線的情況下,滿足戎狄王女一個要求如何?”

條件其實沒有太大差別,囿於身份和立場不同,這是沈墨能提出的最優厚的賭注。

“我沒意見,不過,”她皺著眉頭看著兩手空空的沈墨,“你就空著手?”

沈墨輕描淡寫道:“這樣公平。”

兩人各自站好,接著徐班不知從哪裏借來一隻旗做令旗,在他揮手的一聲旗響之下,赫連素手握短匕首率先朝沈墨撲了過去。

貼身近戰最為凶險,那匕首當著沈墨額頭便往下刺過,沈墨不慌不忙抬起手臂,青鐵護腕撞上匕首,發出呲啦的刺耳聲響,他沿著對方用力方向一起往下,待到赫連素攻勢用盡,陡然將手臂往外一翻,輕鬆將對方手臂振開。

一擊未成,赫連素退開,匕首改正握為反握,借著靈便身法,虛晃一槍,與沈墨擦身而過,瞬間扭轉纖腰,匕首如生雙目,朝沈墨脊背刺去。

令她惱火的是,對方並不比她緩慢,竟然背對她往前一俯,左手撐住地麵,同時左腿後掃,躲過她的匕首,那隻馬靴撞在她腳踝上,不僅再次躲過攻擊、擊退攻勢,還疼得讓她踉蹌幾步。

聽見對方趔趄的腳步聲,沈墨一撐左臂迅速站起,然後再次轉過身來麵對著她,表情冷漠嚴肅。

見他如此輕鬆寫意,赫連素心頭不由升起了三分怒氣。

她再度出手,匕首探向對方喉嚨,誓要讓對方吃吃苦頭,卻見對方眼中光芒一閃,自己掌中匕首已然落地,手腕還在隱隱作痛,卻不知如何輸掉的。

“同樣的招式,不該這麼快用第二次。”沈墨沒有開口,倒是徐班出言解釋道,“王女輸了。”

他早已看出其實將軍在她第一次攻他麵門的時候就可以憑借力量壓製奪下她的匕首,之所以不著急,恐怕也是想在眾人麵前給戎狄使臣一些麵子。

“既然比試結束了,王女還是回去好好歇息吧,活絡散等傷藥士兵會很快送上。”

赫連素歎了口氣,沒什麼,隻是看了一眼赫連興,忽然道:

“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

隨後她頭也不回的,朝著客棧的方向離開。

徐班見此,吩咐兩名士兵跟在她身後護送。

後頭的赫連興叫不住她,又急於向沈墨解釋,剛要開口,卻看見沈墨臉上極為古怪的一個笑容,讓他生生打了個寒戰。

“徐班,你暫且替我為陳夫人和陳公子作陪,請赫連使者隨我過來。”

沈墨往前一步,左手探出抓住赫連興手臂,竟然將那體型矯壯的戎狄人扣得死死的,根本無法掙脫。

陳夫人和陳公子朝他行了個禮,且前者用團扇遮住了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

赫連興硬生生被沈墨拖到了陳府僻靜無人的後院才被放開。

但這並不意味著對方放鬆了對他的控製——赫連興明顯地感覺到了沈墨渾身爆發出的殺意。

就像被猛虎的眼神鎖定,他背後一陣一陣的汗毛立起來,心頭極度戒備。

他是真的想殺他。

他能猜到沈墨知道他原來的目的可能會生氣,但沒有想到會直接挑起對方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