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說有分寸,宋老太太也就不問了。
稍晚些等前院傳來消息說宋程濡已經回府了,她就去了前院書房。
宋程濡知道今天會有收獲,卻沒想到收獲竟如此之大,老杜這一送,送的可幾乎就是恭王的性命了-----去西北的路雖然就這麼幾條,可是如同宋楚宜當時安排宋琰的那樣,要是時間改一改,半道上往岔路上走一走,這人還真是如同魚兒入了海一去無蹤了。
而有了這份名單和恭王在西北這一片的產業分布圖,那事情可就要簡單的多了。
他思索了片刻就下了決定:“你交給殿下。”
頓了頓又道:“我再去封信給紹庭,以防萬一。”
要是能在半路上就截殺了恭王,徹底廢了這個隱患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那恭王要是想去西北,有崔紹庭的重重關卡,他也隻是死路一條。
這裏說定了,宋楚宜默了默問自己祖父:“您說杜閣老會選什麼路?”
私底下通過女眷來把消息送給周唯昭,做了這個人情,是還想通過這個人情繼續賣好,還是已經看清楚了?
宋程濡習慣性的抬手想摸一摸孫女兒的頭,手伸到了一半了,見頭上簪著金釵呢,隻好作罷,改為摸了摸自己胡子:“老杜是個聰明人。”
建章帝從前分明是想給恭王留一條命,那杜閣老這個恭王的老師隻要不再為虎作倀,留一留還有些作用,至少也能保證恭王能活的不錯不是?
可現在恭王要死了,杜閣老立即就顯得罪惡深重了。
杜閣老雖然喜歡玩弄權術,可他也不是沉浸於權術裏抽不出身的人,他該知道,送這份人情,隻夠買他們一家的性命。
宋楚宜換了衣裳往重音坊去,周唯昭接了信就挑眉:“我立即安排人手下去。”
太原那邊明著有鎮南王,暗著有崔家,恭王隻要敢回太原,那就是一個死字。
而他若是真逃竄去了西北,有了這份名單,要追查他的蹤跡也簡單許多。
宋楚宜點了點頭,就聽見周唯昭又道:“內侍省已經開始布置永安宮了......”
永安宮是他們大婚的宮殿,宋楚宜耳朵不可避免的紅了紅------離他們大婚的日子隻剩半個多月了。
周唯昭已經笑起來,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好看的眼睛裏如同灑落著點點星光:“居然還有半個多月,我可真是等的頭發都要白了。”
宋楚宜的耳朵更紅了,她這副身體裏雖然住著個老靈魂,可是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沒被人這樣珍愛過,沈清讓更不曾對她說過這樣叫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她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撲閃著眼睛看著周唯昭,眨了眨眼睛,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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